江湖上追杀雍怀瑜已经第个月了。
前三个月尚且查一些有关于她的蛛丝马迹,倒是比这些追杀的人从容在许多,去徐太守府上做过客,去南安学堂听过夫子讲过书,甚至还在第一高楼的扬风大楼里吃过招牌菜……追杀的人生怕错过了她,连夜赶路,等半夜敲响客栈的大门,闯进据说是雍怀瑜的房间,就只有一张字帖留在桌上,写着:恭候拜访。
字不多,但是却让追杀的人暴跳如雷。
他就像是鸡,一路吃着她精心留的痕迹,跌跌撞撞进入早就布置好的笼子里。谁知道她会不会躲在暗处看他,偷偷发笑呢?
然而到了第个月,她就像是一根针掉进稻草堆,一尾鱼跃入江河,任凭你费尽心机也找不那些留好的小米屑了。消失了,失踪了,无声无息的不见了。
“大爷爷。”雍怀瑜笑的像是迎风摇摆的一朵海棠花。
大爷爷身穿着粗布衣裳,虽然已经花甲之年,饱经风霜,那双眼睛倒是亮的和一柄鞘的剑一样。他只这上上一打量,就好像把你从里到外都看透了。你最好是赤子之心,别无他想。
雍怀瑜不以为意的站在门,开问:“大爷爷找我来是有什事?”若是家里没有重要的事,也不会让她在接头地点等着了。
“我听说你杀了谈半佛?”大爷爷一开,又立马变成了最最疼小辈的爷爷,就好像不管你做了什天大的错事,他都原谅你,为你开脱。
“恩,不是。”她无奈的耸耸肩。说真的,这三个月虽然耍那帮人玩也有些意思,但是游戏总是要腻的,她真想直接走到那帮人面前,让他给己个痛快算了。
大爷爷看她的神情忽然严肃起来,问:“是谁杀了他?”
她要是知道是谁,早就去捶门痛骂了,不臭骂个三天三夜,她雍怀瑜都改名换姓。被大爷爷这问,也只继续无奈的耸肩,外加摇摇头。
房间里除了大爷爷,还有两个穿着紧身利落打扮的家仆站在一边。家仆一个身材精壮,但赤手空拳,并无携带兵器;一个温文尔雅,唇上总是带着一丝笑意,若不是做家仆打扮,倒是会被错认成哪家公子哥了。
“你三爷爷夜观天象,给你算了一卦。”大爷爷继续说。
雍怀瑜一听又是算卦,便深深的叹气找了个位置坐了来,她怕三爷爷算卦了,好的不灵坏的灵,偏偏爱算卦,什天有异象算一卦,什茶壶打了算一卦……反正没有不占卜的征兆,没有不占卜的事情。天知道这次又算来什了。
大爷爷也知道她不爱听算卦,便笑道:“你三爷爷说你马上要交好运了。”
成!
接来就得不停倒霉了。
她认命的点点头,真是不知道己到底为啥要坐在这里听三爷爷的卦象,还不如直接捂住大爷爷的嘴快一点。心里想着,身体已经弹了去。
大爷爷左手端着茶杯,右手拿着茶碗盖。
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