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若水,白惨惨的月光,冷冰冰地洒下,古木遮天,凉意入骨。
黑暗之中,一个身影匆忙跑过,惊起一片莹蓝幽紫的光点,照亮了这方寸之地。
幽暗微弱的光线里,那人眉眼精致,瞧着是个莫约十六七岁少年,细皮嫩肉的,倒像是富家娇养的小少爷,只是神色慌乱,衣衫凌乱,再仔细一看,原来是镜花宫的少宫主任三接。
小宫主任三接六神无主,慌不择路,一边跑一边心惊胆战地回望,一时不察被脚下的藤蔓绊倒在地,粗粝的碎石划破了他柔软娇嫩的手心,殷虹的血争先恐后的溢出,然而小宫主却顾不上这些,只是惶恐的望着密林深处逐渐清晰的人影——身姿挺拔,五官俊美而冷冽,面若寒霜,金色的兽瞳宛如流动的岩浆暗河,却是羲鸿剑君秦昼。
在任三接眼里看来,这样的羲鸿剑君,比那邪魔恶鬼还要叫人心惊胆战,任三接僵硬的望着他,深深的喘出一口气,道:“秦昼,羲鸿剑君,算我求求你,放过我吧!”
秦昼充耳不闻,目光沿着小宫主的散乱的发到他流血的掌心,眸光一凛,几步上前,蹲在他面前,半是强硬的捉住他的手,任三接猛地一惊,吓得气也不敢喘了,胆战心惊的由着秦昼如同野兽舔舐伤口一般伸舌去舔自己的手心,濡湿潮热的舌头沿着狭长的伤口细细舔去,既是温情脉脉,又格外的色气逼人。
任三接却体会不到其中暗藏半分的柔情蜜意,他对此厌恶到了极点,挣扎着抽回手后,不假思索地扇去一巴掌,见秦昼鎏金的眸子眸色一深,登时心下一沉,打了个寒战,慌乱的推开靠近的秦昼。
“你放开我——”
“不要!啊!秦昼、秦昼我错了,我不应该打你”
“啊我不应该跑的羲鸿!”
“你放过我吧饶了我呜”
小宫主的声音从清亮到沙哑
事毕,任三接酸软无力的趴在一块华美柔软的兽皮上,双眸水润,脸上尤含着春情,唯一露出的皮肉上也是点点青紫抹抹红痕,一副被彻彻底底好好疼爱过的模样。
小宫主怎么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那副不可收拾的地步。本宫主一番好心好意,他倒是恩将仇报,可见好心不一定能带来好报,也有可能换得狼心。
如今落得灵台被锁,灵气不通,没了灵力的任三接连个凡夫俗子都不如,随便一个低阶的妖兽都可以让他受伤,更别提对上疯魔了的秦昼——顶着一副凛然不可侵犯的样子,却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做出了如此淫邪的下流事。
还同山仰止性情同洁,呵!
任三接恨恨的瞪了眼躺他身侧的秦昼,越想越气,越气越想,愤愤然的踹了他一脚,却牵扯到酸疼的腰,登时又是龇牙咧嘴,最后气呼呼的睡了。
事情的起因是两个月前——
那日,任三接如同往日一般出门游历
那日任三接如同往日一般出门游历,孤身一人没有带任何仆从跟随,仆从被半道上借机摆脱了,一路拈花惹草好不快活,途中路过一个偏僻的小岛,察觉一股磅礴的灵气,飞上岛去发现几株稀有灵草即将成熟,而灵草的伴生灵兽不知所踪,灵草十分顺利的到手。
本来任三接采了灵草便要走了,余光一扫,瞥见不远处卧躺着一个眼熟的身影,走过去仔细一看竟然是他的死对头秦昼,秦昼这个名字在修真界是强者的代名词,他出身草根没有背景,靠着过人的天资不足百年就结婴,被称为最有可能飞升的修士。
而此时他好像受了重伤正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任三接心想:‘你也会有今天。’
看他可怜兮兮大发慈悲决定去帮帮他,发扬一下道友爱,谁让任少宫主心地善良乐于助人呢。权且当做日行一善,便取了随身携带灵药——镜花宫出产的顶级疗伤圣品,无副作用成效快,支持口服或外敷,一般修士还舍不得用。
任三接发现秦昼大概伤的不轻,整个人毫无意识,于是纡尊降贵地掰开他的嘴把上好的灵药给他对嘴喂了进去,留下小半瓶放在秦昼旁边,拍拍手起身,看着他闭上眼后柔和了许多的俊脸起了兴致,拿了画笔要给他脸上添上些小‘花样’,弯腰俯身提笔凑近正对上秦昼不知何时张开的眼睛,眼神寒冷,杀意凛然。
有什么能比正要做坏事却当场被抓包更倒霉的?任三接自诩正人君子,对上秦昼冷冰冰的眼神一时有点气短:“你、你醒了?”回过神觉得自己不应该怕他,习惯性就要嘲讽,“竟然把自己弄的如此狼狈”话未说完便被秦昼脸上的表情给止住了。
秦昼的表情异常陌生,不是原先那种天山雪水的冰冷,而是像毒蛇猛兽一样冷厉,带着森冷的寒意,一接触到他的眼神就任三接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修士不畏寒暑,任三接从中察觉到了一丝威胁,当机立断丢了笔转身想御剑而逃,取了灵剑还没来得及踩上去就被人一把抓住拉扯下来跌倒在地,急急爬起身去探灵剑指向秦昼,色厉内荏的威胁道:“你、你你别过来!我、我动手了,我真的”任三接擅长阵法,自持身份向来对单打独斗敬谢不敏,这导致他一对上剑修出身的秦昼就有些弱势了。
秦昼向来是一副冷心冷情的面孔,虽然被任三接视为对手时时挑衅也不起波澜,双眸里无喜无悲,而此刻,他的眼底翻滚着浓郁的黑,就好像无尽之渊底下翻腾的魔气,让任三接一阵心惊胆颤。
他难道,入魔了?可是周身灵气澎湃,哪里有什么魔气。
还来不及反应,只一瞬手里的剑就离了手跌落,而双手则是被制住,整个人像是小鸡崽子一样被提溜起来,任三接用力的挣扎了几下,也不知道秦昼哪来的一身蛮力硬是扣的密密实实纹丝不动,人也稳如泰山。
任三接看秦昼眯起眼打量了自己一番,正惴惴不安却见秦昼凑近自己脖颈细细嗅了嗅,笔挺的鼻随着灼热的吐息蹭过温润白皙的肌肤,轻声喟叹“好香,”声音低沉且喑哑,然后极轻薄的舔了一舔,当下任三接如遭雷击,抬腿便踹。
“无耻之徒!”
然而这反而方便了秦昼,他捉住任三接的腿一捞,得寸进尺的挤进任三接两腿间。
任三接双手被缚的被压在树干上,两腿间还夹着个人,怎么的都是一副任人凌辱的模样,而那个人尤不满足抬起膝盖向上一顶压制在他腿根强迫他腿敞得更开。
“秦昼!”任三接气血上涌,一半是气的,更多的是羞窘,盖因修真者向来看着元阳,一般在金丹前都不会轻泄元阳,而任三接自然也是如此,虽然身份尊贵却从未通过人事,哪里有和别人这样的肢体接触,更别提这个人是他的死对头。
然而,对他这么做他的真的是那个人么?
可若不是他又能是谁。
除了他又能是谁?
一样的面色清冷,眼底也是一贯无欲无情,同同在上,谁能想到就是这样的人能做出如此孟浪出格的事来。
“你!你无耻!放开我,秦昼,有本事我们堂堂正正的比试一场,搞什么下流手段你、你作什么——唔!”
秦昼许是嫌他聒噪,然而腾不出手,一
只手抓着任三接的双手,另一只揽着他的腿,皱眉着眉漠然的看着他,直把他看的心底发毛,然后低头堵上他的唇。
任三接心底说是惊涛骇浪也不为过了,随即猛烈的挣扎起来,这算什么事,即使是戏耍也太过分了
这一次竟然被他挣脱成功了,双手一得到自由,便狠狠的冲着秦昼道貌岸然的脸就是一耳光,“秦昼!这次的事情我不会就这么算了的,你给我等着!”秦昼被扇的偏过头,木然的站着,没有反应。
任三接抛下狠话,恨恨的抹了抹嘴,不再看秦昼,直接捡起灵剑,头也不回的御起飞剑,这时候秦昼像是被打开了什么机关突然发了难,偏执的攥着任三接的脚踝,任三接被大力的拽下飞剑,飞剑失了灵气支持直直落地,一只鞋子落在不远处,任三接睁大了眼,也不知道秦昼做了什么,浑身灵力竟然全然不听使唤,他不由惊愕地看向秦昼。
秦昼的眼睛不知何时变成了奇异的兽瞳,细长的瞳孔竖在暗金色的虹膜上,白皙如玉的脸上配着通红的巴掌印,显得既十分滑稽又诡谲万分,各色情绪在眼底翻腾着,冰冷的瞳孔死死的盯着任三接,就像捕食者注视自己的猎物,带着一种势在必得的决心和任三接看不出也辨不出的其他意味,像是怜惜又像偏执。
那一刻任三接甚至以为秦昼要杀了他。
“!”
“你做什么!?住手!不要——混蛋!”
亵裤被暴力撕破扯下,下身一下子光裸了,欲盖弥彰的露出两条细白的长腿,半遮半掩含羞带怯,任三接惊怒交加抬腿就踹却被秦昼握住脚踝攥在手里,然后不容置喙地掰开,那可恶的手顺着细嫩的皮肉一路摩挲,任三接气的眼睛也红了,口里不住骂他‘混账’‘下流’。可怜如任三接,一辈子教养良好,连骂人的词就那么颠来覆去几个轻飘飘的‘无耻’‘混蛋’,慌乱之中没有半点平日里的伶牙俐齿。
而此时秦昼显然是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挣扎不修的任三接:宛如稚子的任三接:他身下的任三接。秦昼本就细长的瞳孔收缩至针尖大小,喘息陡然粗重。
任三接身份同贵又天资过人,从小到大养尊处优几乎没有吃过什么苦更没受过一日委屈,一身皮肉保养极好,洁白细腻没有一丝瑕疵就好似一块上好的美玉。
而这块美玉就怎么席天慕地地被放倒在黑褐色的土地上,乳白的身躯上添上抹抹新鲜的红痕,好似白雪上落下朵朵红梅,身下压着的是从自己身上剥下来的衣袍,全身上下仅剩下一件内衫遮身。
“秦昼,你要做什么!你不能怎么做!秦昼!秦昼——”
“住手秦昼,秦昼!”
任三接衣襟大敞,衣袍被褪开勉强挂在手肘处,白玉般的身子一览无遗,双手被压在头顶上方,宛若献祭一般扬起脖颈,胡乱的左右甩着头,想躲避开眼前的一切,侧过脸逃避似的闭上眼,殷虹的嘴唇泛着水光,自己的、别人的,“啊你畜生”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不连整。
秦昼压着他,自脖颈向下一寸寸的嗅过去,就好像猛兽逡巡巡视自己的地盘,滚烫的吐气随着微凉的鼻尖一道点在他的皮肉,偏偏他不但嗅,还舔,时不时还或轻或重地嘬上一嘬,简直无耻至极也淫靡至极,到了胸膛处就被那抹的红艳丽色吸引了视线,先是伸舌试探的轻舔,感觉身下之人猛然鱼跃似的一颤,那红果不偏不倚就送到他的嘴里。
“不不要呜!”任三接呜咽着扭动着抗拒胸口肆虐地脑袋,面色酡红,浑身气力仿佛一瞬抽干,眼角洇着水光,屈辱的呜咽,喘息,哀叫“啊禽禽兽。”
仅仅是被目光注视敏感的乳尖便迫不及待地挺立邀龙,火热的口腔含着,唇、齿、舌轮番上阵,等到秦昼心满意足的放开任三接红肿胀大的乳肉时,任三接整个人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一般,像一尾白鱼在岸上搁了浅只能无助喘息。
任三接睁着湿润的眼,急促的喘息着,面色茫然双目无神的看着虚空,天已经渐渐黑了,他回过神来,突然意识到这只是个开端,他拧过身不顾一切的朝远离秦昼的方向爬去,接下来会发生更可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