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三接左等右等等到日上三竿还是没等来秦昼归来,心下了然,慢悠悠的穿戴整齐,束冠,轻车熟路的摸到一个水潭边上。
水波粼粼的深潭旁边的树下立着一个人,身姿挺拔,眉眼如墨,听见脚步声,循声望来。
遥遥投来淡漠一瞥。
矜持的颌首,“玉林君。”这是恢复正常的秦昼,无欲无求性情寡淡的羲鸿剑君。
经过两个月的‘贴身’相处任三接总结出,这个羲鸿剑君分为两个模式,一个是眼前这个清清冷冷冷若冰霜的羲鸿剑君,另一个呢则是什么也不懂的疯子秦昼。通常三日清醒一次,有六个时辰的时间是恢复正常的秦昼,然而清醒后的秦昼并没有疯魔时的记忆。
任三接至今还能清楚的记得秦昼上了他,第二天一脸冷然问他是谁伤了他时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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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士寒暑不侵,向来无病无灾,任三接活的这么大也不曾生过一次病,而那一晚次又是劳累又是惊怒,加上失去灵力护体任三接立马就生病了,当天晚上就发了烧,一会喊冷一会喊热。
昏昏沉沉之中好像有谁动作轻缓的替他擦了身,再睁眼发现自己被一堆衣物包得严严实实的躺在山洞里一块巨石上,头疼欲裂,浑身酸痛得好像被人打了一顿,还是下了狠手的那种打。
任三接颦眉咬唇把手伸出衣服撑起身来,下半身又酸又软只是轻微一动,身后密处就涌出一股浊液顺着腿根往下淌。
那个混蛋!
后知后觉的回忆起昏迷前的场景,交缠的四肢,呻吟喘息,淫靡的画面出现在脑海任三接脸色先是一红再是一青,羞窘,气恼,憎恨,难过,五味杂陈,一时间脸上青红交错十分精彩。
下一瞬,他脸色一白,惊恐的看向洞口——是秦昼。
他过来了。
因着外头正是艳阳同照,山洞里光线也十分充足,洞口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即使是背着光一时看不清来人的相貌,任三接还是认出来走过来的那个人就是秦昼。
秦昼赤着上身露出精壮线条流畅的上半身,上头还有被任三接无意识抓咬出来的几道痕迹,对着一副凄凄惨惨的、显然是被欺负狠了的任三接伸出双手,俨然一副要抱他的样子,简直无耻至极。任三接早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就逃到石床的另一边,光裸的背抵着冰冷咯人的岩壁,连衣服也来不及裹好,只是满脸戒备看向秦昼。
秦昼的眼睛仍然是暗金色的竖瞳,除了这一处异于常人其他看起来正常极了,寂静无波,风平浪静,然而正如深海表面的风平浪静,海面下掩盖着的是惊涛巨浪,只待积蓄到一定值就可以掀起骇浪毁灭一切。
看着眼前的男人,任三接内心一片复杂,灵台一片迷障,本该在筋络里流转的灵力也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动手任三接暗自咬牙,打就打,本宫主不怕他。
不知道为什么,任三接面对秦昼总是有些气短,好像自己亏欠过他似的,又怎么会有所亏欠,他和秦昼向来没有交集,唯一的几次虽然不算尽兴,到底是中规中矩,任三接想了想,大概是因为秦昼看起来就一副死了老婆的丧气脸吧。
等了一会没有等来任三接的回应,秦昼索性收回手,直接上了石床,干脆利落地抱起任三接,将他抱在怀里然后不顾他的挣扎抵抗解开他身上的衣袍,接着拿着一块拧的半干的布巾,不知道从哪里来的,看起来倒像是从哪件衣服上撕下来的,细细擦拭任三接身上的虚汗,原来昨夜给他擦身的是他啊,一时无话,倒也相安无事。
待目光触及下半身时秦昼陡然呼吸一粗。
白生生的长腿上与上半身一样遍布着指痕,咬痕,吻痕,只不过要更密集些,一路蔓延带腿根深处,两腿间不住往外溢出黏腻的液体,浸渍的臀缝腿根一片湿滑。
“啊你!”
秦昼沿着他的腿根摩挲着到了臀瓣深处,指尖带出一丝晶莹的银丝,断在半空,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奇物什,饶有兴致的掰开,洁白雪里绽放着红色花朵,花瓣红艳,在秦昼的目光下羞涩的张合着向外吐着蜜液,试探着探入一指,昨夜刚被开过苞的小穴异常湿软柔顺,紧紧的嘬住侵入指节不放。
还来!没完了是吧!
禽兽!无耻!下流!
“你混蛋!”任三接涨红了脸,伸手去挡,他精致如玉雕般白皙的手腕上带着一圈束缚般的紫红色淤痕,是昨夜秦昼留下的痕迹,任三接惊叫出声,又急又气,最后一个字简直成了气音,“拿出去——”
“乖。”秦昼言简意赅的出声安抚,然而并不起作用,怀里的人身体僵硬着宛如一张紧绷的弓,听见他的话猛烈的挣扎起来,秦昼不得不腾出一只手去压制他,然后他发现一个更好的方法。
“呜”任三接呜咽出声,紧紧咬着牙根,身体战栗着,就好像直接触碰到雷属性的物品,骨头一阵发酸,同时酥酥麻麻的,无意识摇头,竭力去抵御那股奇异的感觉。
秦昼又往里面添了一指,沿着内壁四处摸索抠挖,任三接颤抖着想躲开,拍打钳制着他的手,就像是一尾离水的鱼,喘息挣扎。,
雪峰似的臀尖轻颤,水声作响。
原本好心好意留给秦昼治伤的顶级灵药被物尽其用的涂抹到伤处,里里外外无论哪里都没有例外,包括红肿的穴口,反而那处涂的更多。
任三接此时就像是一颗枝头成熟的果实,散发着馥郁的香甜,又像一个刚出锅的白面馒头,又白又软,热气蒸腾,上面还被点着吉祥的红色。
结束后,秦昼克制的把任三接重新用衣服包好,任三接仿佛重新活过一遭,一离开秦昼的怀任三接就手脚并用的爬着远离,把自己埋在角落。
秦昼坐在一边看了他一会,起身往外走,但是作为一个合格的配偶,这个时候应该给身体虚弱的配偶吃些食物恢复体力,虽然他此时更想再次享用他的果实。
“喂,”任三接镇静心神开口,秦昼低头看向他,任三接回看他唇边勾起一抹笑,讥讽的,一字一顿的说:“我永远不会原谅你,而且我绝对会杀了你。我们不死不休!”声音嘶哑,表情狠辣可惜眼眶湿润,水汽氤氲,效果大打折扣。
秦昼的古井无波的看着他,任三接怀疑秦昼根本没听懂,或者说听懂了没放在心上,后一个猜想让任三接冷笑出声,面无表情看着秦昼把他裹成一个茧撸顺了放躺在石床上。
然后任三接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昼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个水灵灵的灵果硬是要往他嘴里塞。
???
任三接反应过来,别过头,“滚开!”
不要这个?
见任三接拒绝灵果,秦昼也不坚持,又起身走了出去,过了一会,秦昼手里提溜着一尾鱼,浑身湿透的走了过来,任三接先是莫名其妙再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他手指一勾从鱼腹撕扯下一条肚皮嫩肉,鲜血淋漓的就要往任三接嘴里塞,任三接被恶心的够呛,惊恐的连连后退,一脸嫌恶,“做什么!你疯了!?”
秦昼提溜着鱼肉,开口,竟像是
刚开化的野人学人讲话,“吃。”在任三接看来,可不就是个野人,粗俗,野蛮,简直不开化到了极点。
“吃你个鬼!”任三接简直要气疯了,这人那般折辱他还不够,居然想要逼他跟野兽一样茹毛饮血,“这是生的!你混蛋!不可理喻。”
秦昼困惑的看着他,这个不要,那个也不要,那他想要什么?
任三接被他看的更恼怒了,顾不上身体酸痛就扑过去跟他拼命,然而他低估了身体的状态,扑到半道上就腰身一软病弱扶柳的跌向秦昼被他接了正着,简直就像投怀送抱。
作为一个的典型的仙二代,任三接除了为了修炼没有做过一丝气力活,不像秦昼,任三接浑身上下没有多少肌肉,而如今一身又白又嫩的皮肉上面布满了情事的痕迹,软绵绵的倒在秦昼的怀里。
“放开我!”任三接挣扎着要起身,被秦昼一手揽着,一手压制,憋屈的躺在秦昼的怀里。
秦昼仿佛被蛊惑般伸手,掌下的肌肤温软如玉,细腻光滑,任三接拍开他的手,怒目而视,“滚开!”对着秦昼不明所以的目光,愤懑,憎怨,委屈,不甘一时间倾卷而来。
他自认从来不曾做过一件对不起秦昼的事情,虽然视他为敌手也向来堂堂正正,哪里使过一次手段,可是秦昼却对他做出如此过分的事。
到底是修士,第二天任三接就生龙活虎了,天还未亮,任三接穿戴整齐,轻手轻脚的下了石床,绕过守在一旁的秦昼,蹑手蹑脚的走出山洞。
外面星河璀璨,微风习习,任三接看了眼身后的山洞深呼吸跑向深林。
没有灵力就只能靠着双腿跑,到底是身娇体弱的小少爷,没过多久就有些气力不济,暗地里下决心回去以后要增加对肉身的修炼,举目四顾,四下寂静。
任三接拖着步子走,一路上枝桠给他添了许多细小的伤口,不疼,反而有点痒。
丛林深处传来悉悉索索的声音,任三接警惕的掏出符篆,少数不多的不需要修士用灵力激活的符箓,时间紧促来不及去找遗失的灵剑,不过还好身上的符箓都好好的留着。
夜色下来人的眼睛闪着幽幽的冷光,月光照在他的眉弓,在眼眶处投下一层阴影,面色不虞,眼神冰冷。
任三接后退,一不留神踩到石块一个不稳跌倒在地,痛呼出声,“啊!”却顾不得查看受伤的脚踝,浑身戒备的看着秦昼缓慢后移。
任三接只感觉眼前一黑,“秦、昼,你别过来!”那人已经站在面前,皱着眉看他,然后蹲下身不顾任三接的抵抗将他一把抱起。
“放开!你个王八蛋,你放开我!混蛋!”
回去的过程比走的时候要顺利得多,虽然是被抱回去的任三接反而看起来比抱人的那个还要疲惫。
带回去先给任三接的伤脚正骨,然后扒了衣服压着一顿肉,任三接自然是不肯的,奈何无力反抗默默在心里给他记上一笔,第二天接着跑。
本来是这样没错的,结果一路畅通无阻的跑到小岛尽头,看着海天一线,任三接一阵无力,没有灵力的修士就跟拔了毛的飞鸟一样没法飞。
胡思乱想中,任三接又一次回到原先采摘灵草的地方,去寻他的本命灵剑——肃羽。
靠着对本命法宝的感应,任三接找的不算吃力,隐隐察觉到肃羽对他的牵引,任三接忍不住加快了步伐。
白衣剑修长身鹤立,捧着他的灵剑肃羽。
一身白衣一尘不染,鸦羽般的青丝一丝不苟的束在道冠里,看见任三接,皱了皱眉,他的眼睛颜色浅淡,可能是过于浅淡了,显得他的眼神总是淡漠的,疏远的,他的声音也是极好听的,带着金玉相击般的质感,又低又磁,“是谁伤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