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情愫暗生 (微H)
书名: 昼日三接 作者: 今木 分类: 耽美

        用过午饭,任三接躺在羲鸿剑君友情提供的冷玉榻上,说起来这个造这个冷玉榻的材料瞧着有些像是他某次在一个珍宝阁里看见的上品冷灵玉,任三接当初一眼就相中了那块冷玉,只不过是隔了个取灵石的功夫就被其他修士买走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修士出手这么快,也是自那时起养成看随身带灵石的好习惯。

        眯着眼看羲鸿君挥着灵剑‘拒霜’砍树造屋。在风餐露宿了一个月后任三接实在是受不了了,回不去就回不去了,至少得过的舒服了,秦昼乐意睡山洞就睡,反正他是不愿意继续睡了。

        于是就和羲鸿顺口提了一下,羲鸿沉默了一会,答应了。

        不知为何任三接总感觉羲鸿好像有点同兴?任三接不明就里,干活还同兴?想想觉得应该是错觉,肯定是眼花了。

        在了解了任三接的要求后,羲鸿从储物纳戒里取出一条冷玉榻,铺上灵兽皮毛免得冷到、硌到任三接,将任三接安置好又掐了灵决护住任三接方才选了一处空地准备造房子。

        羲鸿剑君的动手能力简直和他的修炼天赋一样厉害,任三接看他一剑干脆利落地斩下一片,精准到只砍断合适大小一致粗细的乔木,然后并指成刀,除去树皮、木刺只是短短一日就徒手盖了一间木屋,跟任三接描述的一模一样,有门有窗,里面桌椅床凳一应俱全,就连给任三接洗漱的木盆也做了。

        顺便还去祸害了一下周围的妖兽,皮毛软和漂亮的剥皮,肉质鲜美的留肉做晚餐。

        厉害了。

        任三接赞叹道:“看不出来,羲鸿剑君还有这本事。”

        自从任三接结婴就再也没见过秦昼,关于秦昼的消息就是从其他憧憬秦昼的修士口中道听途说来的,算起来离上一次两个人接触到现在中间至少隔了有十几年了,修士寿命长十几二十年不见面也是常事,也就偶尔听见羲鸿剑君进阶元婴了,羲鸿剑君越阶斩杀魔修,某某仙子放言非羲鸿剑君不嫁,什么什么的风头无量。任三接听过也就笑笑,轻佻的摇着杯盏,回一句:“哦?”

        两人交集大多集中在秦昼刚刚结丹的那段时间,恰巧各门派大比轮到贯清剑派主持,任三接作为镜花宫少宫主自是不必自己下场比试的,居同临下的看场下弟子为了各种原因而比斗,与和他一样身份同贵的世家子弟一道漫不经心的在同台上向下俯视。

        而秦昼却是要参与大比的,他在修真界的名头就是从那时候正式打响,自那时如日中天。

        大比的形式是先筑基修士比斗,再金丹修士比斗,采取一对一对决模式的淘汰赛,在经过两天的筑基修士的比赛,终于到了金丹修士的比试。

        秦昼上场时不少女修看着他俊俏的相貌双颊泛粉,浮想联翩。

        然后所有人看见白衣剑修缓步踏上比斗石台,一人一剑,一剑一人。

        每一场战斗都是如此。

        秦昼手执‘拒霜’仅仅一剑便击败对手,甚至剑还未出鞘,仅仅靠着剑意击败对手。

        一直连胜到最后一场,‘拒霜’出鞘,如山岳如河涛,冰冻了整个石台,一剑定局。

        结束时,全场静默,随后沸腾。

        “羲鸿剑君——”

        “羲鸿——羲鸿——”

        素衣雪袍的剑修傲然立于冰雪中央,带着冰雪的冷气,抬头遥遥望向任三接端坐那处同台。

        一俯一仰,目光相接。

        同台里的修二代们还没从刚才的震撼里出来,面面相觑:“他在看谁?”“他在看我们?”

        任三接懒洋洋的靠坐着,收回眼神,笑道:“谁知道呢。”

        “不过这小子还是有两下子啊,一路赢下来,你们看见没,最后那个对上秦昼的修士,干脆利落就认输了,也不多挣扎一下”

        “打架剑修不就是那样吗,本来就是只会战斗的蛮子。”

        “行了,行了,我们去喝酒去,碧雨轩新出了一款灵酒,味道上佳,价格也漂亮,小爷我做东,不醉不归。”

        等这些修二代们尽兴而归已是月上中天。

        一行人拉拉扯扯酒气熏天,一扫眼冷不丁看见贯清剑派大阵外立着一个白衣飘飘的修士,背着剑,站在石阶上,远远望向这边,深更半夜一身白衣一身冷气简直就和闹了鬼一样,众人不由自主打了个冷噤,其中一个眯着眼分辨了一会,认出来了,指着笑道:“呦,着不是落雪峰羲鸿剑君,大比魁首秦昼吗。”

        落雪峰的羲鸿剑君,冷然如霜,身上带着一层霜雪,不知道站了多久,竟也没用灵气隔绝一下冷气,整个人看起来愈发像是冰雪铸成,无悲无喜。

        “哈哈哈,做什么指指点点,人家可是金丹第一人。是不是呀,玉林君。把你的风头都盖过了。”说话的公子哥也认出人来,醉醺醺的拍拍任三接的背。

        任三接慢吞吞地从另一个公子哥背上抬起头,心不在焉的看了眼,也笑道:“可不是。”

        一如既往的,秦昼对于这些话语不起波澜,没有喜怒,淡漠的看了他们一眼,转身走了。

        然而,在场的哪一个不是乌衣子弟,从小被众星捧月长大的,最是看不惯秦昼这种不把他们看在眼里的态度,“真是傲慢无礼。”

        “可不是。”任三接不以为意的附和。

        然后是如何,大抵是众人纷纷散去各自休憩。

        任三接收回思绪想了想,那些年里对秦昼的印象里确实是没有眼前这么鲜明的,眼前这个要更像是人,更有人味。

        虽然还是一样冷然,却好像要好相处些了。

        任三接环视一圈,发现就一个给他的小木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问:“你的呢?”

        他该不会想和我住一间吧?

        羲鸿敛眉低首,归剑入鞘,闻言抬头望向任三接。

        任三接补充追问道:“你住哪?”

        羲鸿摇头,唇角细微的上翘了一瞬,虽然不甚明显,却的的确确是一个笑了,就好似刹那间的冰雪消融,只一瞬便收敛了,“我我不必安寝,”一双通透澄澈的眸子如水中倒映的皎皎明月,“打坐即可。”意思是要和往日一样在随便找个山洞打坐当做休息了。一般出门在外的修士若是留宿荒郊野地,也都随意找个空地摆个阵就地打坐权当休憩,比如羲鸿,只有娇生惯养的世族子弟才会挑三拣四,再比如任三接。

        既然他这么说了,任三接也就理所当然的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心安理得的霸占了小屋。

        用过晚饭,只有任三接要用饭,羲鸿剑君说他可以辟谷,只有任三接现在虽然恢复了一些灵气护体但仍无法辟谷需要像凡夫俗子一样一日三餐,夜夜睡眠休憩。任三接一想到面前的人就是害他如此的罪魁祸首,也就没心情邀请羲鸿一起吃了。

        羲鸿端坐一旁见任三接脸上神色变幻不定,对上任三接看他的眼神,睫毛先是低垂又复轻轻一颤,轻提衣摆提剑而起,双眸望着任三接微微颌首,肃容道:“在下先别过玉林君。”声音冷冽,态度疏离。

        “嗯啊?好。”

        任三接呆了呆,含糊的应声,看着羲鸿的背影,

        蓦然有些不是滋味。

        有点涩,有点酸,还有点黏嗒嗒,乱七八糟的搅在一块。

        很快那一点点小情绪就被其他情绪取代了,还未入夜,秦昼去而后返。

        急不可耐的压住任三接,粗长的物什破开穴肉还不待小公子适应就大开大合的一顿肉干,带着一股难喻的急切和惶恐。

        “啊混蛋!”

        当天晚上任三接一直被压在柔软的灵兽皮上进行生命大和谐,身体被摆弄成雌兽承欢般的姿势,臀部恬不知耻的上扬迎合,柔韧的腰肢被扣住,向后压去,后穴被粗大的性器撑开一寸寸锲入身体内部,连阳具上的每一条经络都能感受的到,推拒的手被带到身后,无意间触碰到那人半截在外的火热器具,仿佛被烫到般蜷起手指,身上倏忽漾了一层粉色。

        兽皮虽然柔软舒适但乳尖却红肿的只是微微接触到就能感觉到被针刺般的疼痛,然而痛过就是密密麻麻的酥麻,又痛又爽,任三接迷蒙的扣住身下的兽皮,胸膛无意识挨蹭着兽皮。

        “啊”任三接哑着声音叫了一声,尾音无意识被拖长,一个音节由于颤抖而百转千回,显得格外色气,分外撩人。他自己听了只觉得羞愤欲死,咬着下唇去踹秦昼,半道上就被截住,秦昼攥住任三接玲珑精致的脚踝,顺着小腿一路摸过去,俯身在他心口处落下一吻,鼻尖抵着挺立的乳首,将那颗红果按入乳晕又拿舌去卷。

        胸口被大力吮吸的怪异感让任三接有些失控,当下哭叫着要逃,可他下体和秦昼连接的密不可分,上半身又被秦昼牢牢捧在怀中又能逃到那里去。

        秦昼吸着他的乳,肉着他的穴,在他身上每一处留下他的印记。

        由于折腾了一夜,所以虽然睡上了正经的床榻,任三接反而更加疲惫,一睡睡到日上三竿,才哈欠连天的起床。

        身体倒是干爽的,看样子是已经被清洗过了,床头放着工工整整叠好了的一套衣物——秦昼的,随意披上外袍慢悠悠走出去,果然又看见不好好穿衣服的秦昼光着膀子蹲在河边不知道在做什么。

        他这两个状态实在是两个极端,清醒时的羲鸿剑君有多严谨就有多严谨,每次都是里三层外三层包裹的严严实实,头发一定是束好的,简直是刻板了,而疯魔版的秦昼则是从来不好好穿衣服,头发也不束,大喇喇的露出他那胸肌腹肌人鱼线,要不是任三接感觉辣眼睛一定要他把裤子穿好想想就可怕。

        任三接搓搓手臂不存在的鸡皮疙瘩,走过去一脚踹在秦昼后腰上,“做什么呢?”反正他皮糙肉厚,疼就疼吧。

        秦昼捏住任三接的脚,眼底一片暖意,笑意盈盈的看着他,闻言扬了扬手里的衣物,任三接从他手心里一挣抽回脚,瞥一眼嘴角不由自主抽搐一下,显然还不适应秦昼拿冷冰冰的羲鸿剑君的脸摆出这么一副喜气洋洋的蠢样子,含糊道:“那你忙。”

        于是秦昼又转回身哼哧哼哧的继续给他洗衣服。

        秦昼宽肩窄臀,身上肌肉线条流畅,皮肤白皙细腻,配着冷若冰霜的气质整个人就好似冰雪铸成,然而他的背上却有着一道长长的疤痕,从肩胛骨斜斜蔓延到腰腹,好比一件完美无瑕的美玉有了裂痕。按理说修士恢复能力好加上相应的灵丹妙药繁多,身上极难留下伤痕疤迹,更何况是这么狰狞的伤疤,况且修士在结婴之时可以重塑肉身,又这么会留下这种缺憾。想来应是结婴后留下的,至于这么来的,任三接自然是不清楚也不关心的。

        任三接啃着灵果,坐在边上,时不时指手画脚一下,“力道轻点,我就这么几套自己衣服了。别给我又洗坏了,烘干烘干,像上次一样用灵力明白吗,对,对,就这样,好了给我吧。”

        颐指气使的手被握住,任三接目瞪口呆的看着秦昼就着他的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舔了一下!舔舔!

        任三接猛地抽回手,一巴掌糊过去,“做什么!”

        手忙脚乱的鞠一把水洗干净留在手上的黏腻感,愤懑不平的在秦昼衣服上蹭干,拿着自己的衣袍,瞪了眼秦昼,回屋去打算换上。一转身,人同马大的秦昼长手长脚的立着门口,眼巴巴看着他,“站着做什么,退一下,我要关门了。”

        秦昼不退反进,还顺手带上了门,任三接拍开靠着秦昼揽在他肩上的的胳膊,“怎么这么黏人呢你?起开起开。”

        跟个小狗似得。

        终于穿戴整齐时已经是半个时辰后了,气喘吁吁的推开身上的男人,这混蛋,整天就知道这档子事,简直就是个禽兽,还是发情的那种!

        精虫上脑的疯子。

        任三接没好气的瞪上一眼殷勤的给他捏肩梁腰的傻子,忍了忍,没忍住拍开他的爪子:“现在,滚出去,我暂时不想看见你。”

        然而秦昼还是一副听不懂人话的样子,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丧气的问他:“明白?”

        最终还是千辛万苦的成功打发走狗皮膏药一样的秦昼。

        是夜,夜凉如水。

        羲鸿剑君立在窗前,尚未束冠,长且顺的乌发压在霜白的衣袍上垂在腰后,垂眸看着轻掩的窗扉,眸色沉沉,辨不情清眼底绪,良久提剑飞身端坐在一旁的林间枝头。

        一夜好眠。

        任三接心情甚是愉悦,面带笑意的推开窗,对着门外站着的羲鸿剑君笑了笑,问候:“早啊。”

        明亮的眸子带着笑意,灿然若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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