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兄弟两人躺在炕上小声说话,窗外北风呼啸,屋里虽然算不上和,但捂在被子里也不觉得寒冷。
房内只有盏油灯,晃动的灯影照在斑驳的墙上看起来既凄惨,又有几分诡异。
“二哥,你的伤怎么样?”他看到道士们帮对方包扎完了,带着伤明天就得动身,这帮王八把人不当人看。
不过他们盗墓这行档,也真是人不人鬼不鬼的,就算哪天被马分尸也不稀奇!
“不碍事,死不了。等明天,骨散大概就不起作用了,到时候我们?”他看了眼,并没发现有盯梢的。
“别冒险,他们知道你家在哪儿,嫂子他们不能受连累。先依他的话做,然后再想办法。”二师兄是个暴脾气,爱冲动行事,要不提醒对方,又会捅篓子来。
“嗯,知道了。不过我觉得这事儿后面还有人指使,前天我被他们押来这的时候见到个蒙面人,和老道鬼鬼祟祟的聊了久。”李晋对个蒙面人印象很深,对方身材大,眼神犀利,绝非善类。
“我也怀疑......有可能是日本人。”邱瑜平虽然不敢肯定,但为什么每次他藏身的方都能让这帮人找到,更何况老吴还被抓了监狱。
“应该不会吧,虽说这伙道士可恶,但会拿分寸。连日本人的钱都敢收,他们日后还想不想混了?”凡是道儿上混的,基本上都会有民族气节,最不屑与日本人打交道。
“现在兵荒马乱的,人都得为以后多打算。明天早还要赶路,睡吧!”说完他就翻过身闭上了眼睛,可是睡意全无。
李晋“哦”了声,枕着胳膊,躺了会儿,但师弟身上的味道却让他有心烦意乱,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小时候,他们三人常在起玩,跑得满身臭汗,可只有师弟身上还是香香的,就连大师兄也这么说。可这个师弟有些怪癖之处,非常不喜欢别人碰自己,无冬历夏都穿整齐,就连“干活”和睡觉的时候也如此,很少见他赤膊上阵。
“平子,你还和菊香呢?”他随问了句,人家还是穿着件衫睡觉,老习惯了,他可是脱得只剩条短。
“嗯,娘们对我挺上心的。”偶尔他也会想起个女人,他体会得到,人家是掏心掏肝的对自己。
“你不能老这么混着,也该成个家了。这次要是咱们能活着回去,我定让你嫂子帮你说门亲事。”他也为平子的生活心,这小子只要干起活来就没命,风餐露宿,走南闯北也没个人来照应。
“还是等咱们回去再说吧,我可不想让人家早早为我守寡。再说了,有媳妇管着,太不自在。”
“该玩儿还得玩儿不是,但家里得有个女人。你不能娶个窑姐儿回家吧?”老爷们儿整天泡在方没啥处,还容易染身病。
邱瑜平不禁打了个冷颤,“窑姐儿”这个字眼实在太过敏,他不由得说道:“呵呵,从良了就不是窑姐儿了。”
“你......不会真的想娶娘们儿吧?”李晋大吃惊,刚想再劝劝师弟,却听得屋外阵乱。
两人急忙从床上爬起来,披上衣服,听这动静定是事了。
不远处忽然传来几声枪响,跟着似乎有人在喊叫,还有杂乱的脚步声。
“日本人来了!”门外有人大叫,几个道士冲了去。
二人推开房门,便看到大厅里乱作团,老道也不知去向,只有个道士还守在门,拿着枪。
“怎么了?”李晋问。
“日本人来了,你们呆着,不会有事儿的。”个道士镇定的回答,脸上看不到惊慌失措的表情。
从虚掩的门内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院里灯火通明,道士们正和要冲来的日本人厮杀。
但人数和装备上显然没有优势,可却看不到丝毫的畏惧,这着实令人纳闷。
几个日本兵带着几十名满洲警察包围了小院,接二连三的朝院里开枪。
这些道士也是练过拳脚的,勉强还能招架。
正在此时,忽听得房上阵怪响,似虎又似鹰的嚎叫,个黑影了来,此人身披白的斗篷,蒙面看不清样貌。
他刚落,所有的道士就闪到了旁,围拢在此人周围。
又是几声怪吼,日本兵和警察吓得退了几步,但并没停射击。
邱瑜平的眼神儿,他眼瞅着子弹穿过了蒙面人的身体,但对方却纹丝不动,像也不觉得疼似的。
蒙面人迅猛的冲了去,到日本兵跟前,就像老鹰抓小鸡般的揪住其中个,恶狠狠的拧断了他的脖子。这股力量绝非人所有,简直如鬼般。
“啊~!”边上的人吓得大叫起来,赶紧后退。
但蒙面人已经没有耐心了,他如法炮制,眨眼的功夫将几个日本人活活拆成几段,犹如破损的玩偶样,血水脑浆溢,腥气冲天。
“妈呀,妖怪!”警察们见状赶紧丢盔弃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