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醒过来的时候天刚泛鱼肚白。保持一个姿势睡一晚上的后果便是胳膊酸疼，伸手揉了揉眼，动作幅度不算大，却也惊醒了贺琰。

        “醒了啊。”贺琰轻呼了气，嗓音低沉。

        阮玉的动作僵硬了一瞬，“嗯。”

        “好渴。”贺琰头这说着，却一个翻身过来解开他的睡衣扣子，埋头咬上了阮玉的乳尖。阮玉身子微微一颤，轻轻地吸气，听到对方语气模糊地问，“玉玉，怀孕了会有奶水吗？”

        “不、不知道。”阮玉眼睛睁得很大，感觉到湿热的头正在舔弄着己的一边乳头，不知道是不是被舔咬太多次数的缘故，原本平坦的胸膛因为被长期的吮吸揉搓，变得柔软。

        听到贺琰用力吮吸乳头时发的声音，密密麻麻的痒意胸蔓延至全身上。另一边的乳头被略显粗糙的指腹不断掐揉拉扯，阮玉难以控制地“嗯”了一声，便听到贺琰笑了一声。

        “玉玉，奶子变软了。”贺琰又贴近了他，“是不是我的功劳？”

        阮玉不知道该回应什，只感觉到体正在被发硬的性器抵着——贺琰晨勃了，贺琰在舔他的乳头，一只手像掐揉女人乳房一样掐他，呼气带着热。

        不生气的贺琰总归带了些人情味，爱逗弄他。胸被湿热所占有，阮玉的呻吟带着软，乖乖地躺在贺琰身，偶尔身子紧绷又松懈。腹部腰侧处的疤也被贺琰吮在嘴里。

        “别弄了……”阮玉声音带着颤。

        “那我硬了怎办。”贺琰咬他的锁骨，带了几分泄愤的意味，“玉玉怀了孕，不让我插进去。”

        倒还怪起他来了。

        “……”

        阮玉其实很想说，既然他不喜欢小孩子，又为什要内射进去，一次又一次地填满他的身体，呼的气息火热，喊他的声音急切，眼里盛了光亮，眼里只装了阮玉——就好像只要这样做，就证明己的爱是真实且热忱的——分明是扭曲的。

        现实中却听见己说了句：“对不起……”

        贺琰沉默了，嘴角的笑意瞬间荡然无存，他停了动作，硬物隔了层布料抵着阮玉体处属于女人才拥有的部位，“……我不是要听你说对不起。”

        不是听“对不起”，那想听什？

        贺琰不明白，明明现在的己对他已经够好了，为什对方还是跟前几年刚跟己在一起时一个模样——就好像是被迫的一样。时间已经够久了，还抚不平当初发生的事情？贺琰深吸了气，手指抚摸过那道疤痕，这是一处标记、烙印，无论如何都好不了的样子。

        但阮玉始终保持着逆来顺受的窝曩模样，恼得贺琰意识皱紧眉，“玉玉……我没别的意思，你不要乱想好不好？”

        “我乱想什了。”阮玉满脸迷茫地回应道，“我哪里敢乱想，我在想……怀孕了该怎办？我姐……会不会很生气？因为她，不喜欢阿琰。”

        “她要是知道，我还跟你有来往。不仅有来往，还有了孩子，会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