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裙摆
虽然黎溪五年里都没有参加过任何晚宴,但沈君言还是坚持每年找品牌替她定制礼服。
只是很不幸的,黎溪在院的时候发现己生理期提前了。为了降低风险,她只选择深色系的礼服。
我昨晚都想好了,要穿Armani那条偏光抹胸鱼尾裙的,这该死的生理期让我无法饰演低调的华丽!
黎溪的衣服大部分是明亮或浅色系的,要她找一件深色礼服简直难于登天。
她一边挑一边碎碎念,旁边的沈君言听着,眼睛一点一点笑得眯起,起身替她分忧。
我记得去年给你定的Georges Hobeika就是黑色的,你以穿那条。他用手臂量了量她过分纤细的腰围,就是要找裁缝过来修一尺寸。
经过半个月的特训,她又清减了不。
黎溪的手刚好滑到那条黑色Georges Hobeika上,踮起脚尖取。
典型的沈君言审美,胸前到腰有大片的珠片刺绣,加上曳地大纱裙摆,生怕布料太会委屈了她一样。
酒会而已,穿这个会不会过于夸张了?
沈君言说一不二地按住她要把裙子挂回去的手:你就算不穿也不会有人说你夸张。
毕竟没有人敢置喙他二人半句。
黎溪往后一步踩在沈君言脚背上,回头送他一个白眼:那我期待沈总明天全裸上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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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是个标准的名利场,但黎溪更想将称之为势利场。
大到场时坐的车,小到耳环上的宝石,都要拿来相互攀比一。哪怕内里再怎褴褛邋遢,上到这拜高踩低的场里,也势必要极近光鲜,避免成为别人午茶时的谈资和笑料。
很多人对这种场合深恶痛绝,但为了人脉地位又不得不硬着头皮上。但也不乏乐在其中,力求将所有人踩在脚的人。
黎溪就是个中翘楚。
黎崇山发家得早,黎溪从小就浸淫在这种氛围里,破瓜之年就穿起各种高定和父亲席各种宴会,接受或真或假的赞美。
虽然她没有爱攀比的习惯,但有看别人糗的恶趣味,所以她每次席都要精致到每一根头发丝,力求看尽所有人被己比去时的面容百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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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设在市郊一处温泉度假村酒店内,因为纠结要穿那双鞋子而晚了门的黎溪被堵在了度假村的大门外。
看着长如火龙的车灯,黎溪唉了一声:谁这大排面请得动这多名流在这里扎堆?
拿着平板看报表的沈君言抬头瞥了她一眼,问非所答:要是不想等的话,那我在这里车从侧门进去吧。
你想都别想!黎溪大声抗议,我辛苦盛装席是为了走侧门的吗!你这话对得起Georges Hobeika,Manolo Blahnik和Harry Winston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