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被伤布从头裹到脚的重伤病人,哦,也就是阎高轩,摆了摆手,即示意无妨,也示意那年轻女子退下。
目送着女子腰臀摇曳离开,笑脸青年挑眉笑道:“早就听闻南城区青庐堂环境雅致,医道高明,不但有前宫廷御医坐镇,还有专研丹药的印师学徒,没曾想这里伺候人的丫鬟姿色亦这般撩人,高轩此遭算是因祸得福了。”
阎高轩的嗓音有些嘶哑:“孙哥说笑了,这是家中奴婢,若瞧得上眼便送与孙哥了。”
“原来如此,哈,君子不夺人所美,还是留与高轩吧。”
寒暄了几句玩笑话,笑脸青年坐在床榻一侧,打量了眼阎高轩身上厚厚包裹着的伤布,眉头皱了皱:“伤势如何?”
阎高轩神色阴沉:“外骨尽断,内伤犹甚。一月无法交手,三月不得痊愈。”
笑脸青年微微吸了口气:“好狠的手段,这次怪我了,我该想到秦帆会报复的,没能及时提醒你。”
摇头,“提醒了恐怕也无济于事,他的实力……”顿了顿,似是想起了当时情景,阎高轩脸上闪过几丝后怕悸色,“定是已然越过第一大层次了,强得可怕!”
笑脸青年默然,随即颔首叹道:“他原就是七届天印班中的佼佼者。”
天印班本就是天才扎堆的地方,在那里还能成为其中翘楚,实力之恐怖也就可想而知。
点了点头,阎高轩神情恢复平静:“他现在如何了?”
“上午时候,也就是我来时,他在学院中被治印司给带走了,不过……恐怕难以追责。”
阎高轩闻言并没有露出什么意外之色,实际上在醒来时得知同行的那几名官宦子弟安然无恙后,他就想到了这点。
“会里怎么说?”
“这个……”
笑脸青年露出些许迟疑之色,阎高轩见状当即明了,正如日月盟不想与同益会开战一样,同益会其实又何尝愿意轻易招惹日月盟呢,更何况现在矛盾的突发点,阎高轩,不过只是名待考核的新进成员而已,价值有限,师出无名。
没有愤怒,阎高轩神色依旧平静:“孙哥,还记得废材班那个小子吗?”
笑脸青年一愣,想了想:“那个姓叶的?”
点头,面无表情,“我在人前被当街拍在道路上面,像拍个微不足道的虫子一样,啪,一个很大的坑……孙哥,我不求会里为我大动干戈,但这等屈辱,我不能白挨!”
“明白……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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