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9》心结

        《19》心结

        骨垩人们的喧哗叫嚣声隐隐传入脑中。脑肋迟缓,眼冒金星,浑身骨头受到剧烈震击传来麻疼,使不上力,津双眼涣散,连握拳都感到吃力,喉咙上压迫的力道让她急烈的喘息全都积哽在肺部,仿佛要爆胀开来。

        这时,有个庞大身影从人群里站了起来,走向两人,「放开她,椿萝。她会死的,而妳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摩托托」对于来人似乎已所顾忌,椿萝松开了手,津随即像是无骨的绵软娃娃沿着墙面滑落在地。

        摩托托将津横抱起来,「打打小架无妨,闹上人命就另当別论!」这话像是在对津说的。

        「咳我没事,请放我下来」扯开干涩喉咙,津忍痛逞强道。

        熊一样壮硕的男人无视她的话,勒紧粗壮双臂,离开现场。

        阳光,好刺眼。

        鲜明的鸟叫声,津知道自己被带离了帐棚区。

        走了好一段路,摩托托跨着脸,徐徐说道:「西马曾有一个伴侣,死在泰兰诺手下。」

        「吭?右翼的伴侣杀右翼的伴侣?」津大感不可思议,「西马怎么处置?」

        摩托托摇摇头:「这种事,对他而言没什么好大惊小怪。」

        津早惊愕的合不拢嘴。

        「妳必须注意的是,泰兰诺是个会凭一时情绪痛下杀手的女人。椿萝刚刚保护了妳,也等于保护了左翼魔君。」

        「我不理解这关联性」津一脸茫然。

        摩托托看了她一眼,说:「如果泰兰诺杀死妳,西马有千万个理由帮她脱罪,事情若就这么结束也就罢了。问题在,左翼魔君他会就这么算了吗?」

        「我觉得椿萝担心太多了。」津无力的微笑,那笑有点凄苦,她淡淡地说:「我只是一个轻如鸿毛的坦纳多人,真有这么重要吗?就算被泰兰诺杀死,很快便会随风沙消逝了。」

        「那是妳不了解左翼。」语毕,摩托托却停下了脚步,只见他一言不发的看着前方,眼底起了变化;津感到怪异,眼珠移动到眼角,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内心随之一震。

        桀就站在前面不到十步的距离,而莫狄纳同他一起,能想像的到,津刚刚那番话在场的人都听见了。她微微仰动颈部,看见自己处在周围都是白色巨大兽骨的地方,和上回在龙岩浴场的环境很像,却又不同。

        风声呼呼,所有人之间旋绕着一阵诡异沉寂。

        「看来已经有人先向两位通风报信。我就不多做说明了。」摩托托直直走向了桀。

        在将津交在对方手里同时,他瞪着桀,语重心长说:「她为了你勇敢的来到这里。她,勇敢的,在这里。」

        「我知道。」桀接手抱过了津,恍若目无旁人,前额抵著女人额头,看着她,温柔的问:「妳还好吗?」

        「嗯。」在场有其他人,津有些尴尬的点点头。

        「尊王,跟您借个地方。」桀转头对旁边的男人说。

        「请自便。」

        尊王?!津瞪着雪亮眼睛,穿过桀的肩膀看向莫狄纳,莫狄纳也没有避讳的直视著她,但,虽然外表一样,那橘金眼里含着三尺冰冻,僵直严肃的嘴角,和昨日的那个莫,判若两人。除了吃惊莫狄纳是王,更诧异他为什么会变成那副冰冷模样。

        桀将津带到一处骨室,放在柔白的大床上,轻轻抓着她仔细检视。

        津赶紧说:「我没事了,已经可以动。只剩手臂和背有点痛而已」同时想抽手,却抽不回来。

        「妳为什么要跟椿萝、泰兰诺她们冲突?」桀抬起眼眸问。

        他原是要从津那确认事情真相,对于他人转述仅供参考。

        不料,津却以为桀跟椿萝一样,都在怪自己没忍下一时之气造成冲突,顿时怒火四起。她忍著身体疼痛,不满叫道:「你可以不要在这时候责问我吗?我心情很差不想说这些!」

        「我不是要责问妳我是担心妳这样,万一没来得及被救下会有危险。」

        「危险?!我来这里以后哪一天不危险?!」津脑子闪过西垩人、垩激素、大恶屠、白龙兽、泰兰诺的诛心冷言、椿萝下的重手各种委屈堆积而起,更是口没遮拦:「反正死了就算了,又没人会在乎!」

        「妳是故意要气我吗?」桀狠狠抓住她的肩膀,气急败坏:「我在乎妳!妳为什么要说这样的话?!」

        津吃痛,同时被桀的粗鲁吓到,说话更是不经大脑:「对对对你在乎!天下太平时当然在乎!我跟她们吵起来还不是选垩族那边!」她指的是桀刚刚和椿萝一样都在怪她引发冲突,「谁叫你们是自家人!而我本来就是该死的坦纳多人!是个外人!」

        说到在乎,津心里的醋意就腾起,她明明知道,桀确实在乎自己,知道桀的价值观跟很多人不一样但是,所有的知道,都拦不住她现在火山爆发的失控。

        更糟的是,明明是对那些人的怨气,津却对着桀发出:「不要怀里抱着別的女人说在乎我!你可以一个人爱很多人,我做不到!或许你抱着我,就像抱着她们一样没有分別,可是我呢?有想过我心里是什么滋味吗?!」

        这阵子累积出来的伤害变成了攻击桀的火力津拦不住自己口里飞射的利剑,去射伤自己爱的人,她觉得心好痛好痛,却停不下来。

        「什么一样?!哪里一样?!」

        「啊!」津感觉到两肩力道更加收紧,痛得唉出声。注视著桀转瞬阴沈下来的表情,她开始感到畏惧

        「不要杀我!」在桀身子靠近她的一瞬间,津害怕的缩起身子,用双手遮住自己的脸,準备承受任何攻击。

        听到这话、看见这举动更是激怒了桀。挫败锋利的在他心上划下一刀,忘了津还有伤,桀猛力拉开女人遮脸的手,按在她的头两侧,瞪着一双可怖血红的眼珠:「我会杀妳?吭?!」他气愤极了,竟被自己深爱的女人这样说,自己原来在津心目中是会这样对她的人?!

        他痛心地对她大声咆哮,「妳是妳!我抱着妳的时候就是抱着妳,哪里一样?!」

        面对桀如此抓狂,津两眼蓄满泪水,她紧咬双唇,鼻腔啜泣,胸口迅速起伏著。她深深悔悟到自己一连串的举动、话语伤透了他的心,心中充满愧疚、不舍,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而津现在这副模样,看在桀眼里,却让他以为是被自己的狰狞兇狠吓到,而感到更挫折、气恼。莫狄纳的话起了作用,桀意识到自己确实对两人的感情太自负,而忘记津或许有自己所不知道的情感需求;从津刚刚的话中也已经透路出,莫狄纳说的是对的。最痛苦的是,连外人都发现的事,自己竟然没有察觉?!

        他是有发现到,津的笑容在来到萨野后便减少许多,而昨晚的失常,以及这些关联串起后,都能找到合理解释。「答案」一而再、再而三的挫败着桀,使得津此刻的每个反应,都让他十分敏感,害怕自己发现太晚,就要失去她了。

        男人突然俯身将津紧紧抱住,贴在自己胸口。

        从没有一段感情让他如此害怕失去,也从来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