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13

        米迦勒循着蛛丝迹找上门的时候，橘发青年和黑发人正在斗酒。

        许是两人都喝高了，当他看见伴着圣光降临的发天使时，并没有在第一时间进备战状态，反而还饶有兴致打量起了来人。

        苑甚至趴到加文纳耳，用以为很小却是所有人都听到的音量说着他的坏话：这位就是天堂最名的老男天使米迦勒。

        米迦勒气红了一张脸，直接举剑对准她：堕落的天使就该永坠极深之。路西法，带着你那些罪恶的随从回幽冥，不然休怪我再让你承受一次战败的耻辱！

        微醺的人脸颊红红的，宛若玫瑰般诱人。似是觉得有些，她将盛着冰块的酒杯靠在腮，就这样侧着脸拿眼尾扫他：你那叫战败？呵呵我只是看在往日的上让你好差而已，放水都放成那样了你敢说你没看来？

        米迦勒嘴张了张，尚未发一个音节，就被加文纳打断了：往日的？你和他也有过一段？

        关你什事？苑站起身，闲信步走到米迦勒身，冷漠的目光却仍旧停在吧台后方的男人身上，天天得这宽，不会真把己当人男朋友了吧。

        我是不会当真的，不过有些人就难说了。加文纳又给己倒了一杯白兰，脸上带着惯有的恶意嘲讽。半遮半掩的话语，直指个月前她那场带着厚表白意味的我怀疑。

        哧，作多。

        将注意力收回正，苑召漆黑圣剑挽了个漂亮的剑，轻笑着微怔的米迦勒对视：动手吧，老伙计。

        话刚说完，她便挥剑斩了过来，反应迅速的米迦勒立刻举剑格挡，支撑着重心的右因为大的推力而不断后移。炫目的刀光剑影在房间中反复织，加文纳像在观赏一表演，淡定举着酒杯充当背景板，直到身披圣甲的天使被黑发人一脚踏在了脚。

        来狱的气锁链从底蛇虫般爬，攀附到米迦勒的身上，将其束缚住。他挣着脖颈，用尚活动的左手直指不远冷眼旁观的旧神，嗓音因愤怒而变了调：瞧瞧你的样子，天堂山里拂晓的晨星为何要甘愿尘埃为伍！加百列若是知道了，一定会对你失望透顶！

        那一刻，加文纳有种错觉，握漆黑圣剑的飒身影像是被戳中痛般佝偻了一刹那，却又在一秒再次直脊梁，恢复到了以往的静若止水。

        我不在乎。她的声音很淡，很轻。

        对，你确实不在乎！圣洁正直的天使做不冷嘲讽的表，眼中只有怒其不争的悲伤，就是因为你不在乎，目空一切，才让我都走到了现在这个步！别人尚且不论，你知道加百列他依然

        言语未尽，米迦勒的身前突然现一道虚空漩涡，只由幽冥之气汇聚而成的黑色利爪从漩涡中心伸来，将他快速拖了进去，接着，漩涡一场幻觉般消失不见，房间再次只剩身染酒意的二人。

        光明不是乐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