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柳逸宇重生的那天起,柳逸宇就在想,自己,究竟要的,是怎样一个未来。
刚开始时,也就是跟着杨爷的那八年,柳逸宇便在琢磨,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终于确定了金钱美女之后,他不断的努力着,像个贪婪的气血鬼一般吸取知识,但有天突然发现,原来一切都在眼前,那正是杨爷领着他见杨若谷,他的曾曾曾祖母的时候,而后有到了杨家,柳逸宇发现,其实,自己想要的一切都摆在眼前,当享受了几天之后,他发现,其实,那些自己曾经幻想过的一切不过尔尔,所以,他回到了老家,来到了这座落后至极的县城,见到了自己的父母,看见了自己的亲人,一切,不过尔尔,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呢?
可还不等柳逸宇把一切都想清楚,麻烦却接踵而至。其实也说不上是什么麻烦,只是,套用一句,“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要查出菲儿,必定要借助杨家,这是柳逸宇目前所能接触到的最大的力量,吃人家的最短,拿人家的手短,更何况是从都成了精的杨头嘴里叼东西,柳逸宇需要付出与他的成本所相等的代价,正如杨头所交代的,振兴杨家,而为了实现这个目标,首先得掌管杨家,而自己一初来乍到的穷小子,凭什么跟人家太子杨钲海争,所以本应该逍遥自在的柳逸宇又不得不下海,寻找璞玉,可是茫茫人海,什么才是璞玉呢?
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找到了,黄毛,也就是当日抢劫的小混混是一位,少年,那堪称不死小强的是一位,李弈,也就是对冰儿穷追不舍的公子哥,是一位,但至今还没有归于柳逸宇手下,当然,在杨家,他亦发现了不少,对柳逸宇的管家一往情深的温人,是一位,骄横野蛮的七公主杨钲濰洢,是一位,当然,他那被老管家调教了二十多年的管家御廖是一位,还有那药罐子三少爷和泛着死气的四少爷,但是,如今,可都不归柳逸宇差遣。
要有和大少爷也可以说是和杨家百分之六十的势力有一拼的实力,柳逸宇觉得,遥遥而不可及了。
柳逸宇就这么琢磨着,最后得出的结论却让自己很无奈,原来自己所能走的,只有这一条路,而已。
柳逸宇给御廖打了个电话,便来到了那座曾经倾听了黄毛那狗血故事的别墅,今天,是应该确定下来了。
“少爷!”一袭几乎透明的白纱裙,轻佻的披在身上,乌黑的秀发轻轻搭在肩上,繁复的发髻上盈盈插着一只玉簪,眉目流盼,肤若凝脂,浑身似一波水,柔若无骨,特别是眉梢的那一朵梅花,更添了一份妖媚,惊鸿仙子!这时柳逸宇脑中反应出来的第一个词语。
可是,让柳逸宇愕然的是,透过轻纱,里面穿的,居然是黑色的比基尼,还有淡紫色的蕾丝花边,星星点点的落在高耸的山峰上,这,算什么?!色诱吗?!柳逸宇站在门口,愣住了,这御廖,搞什么?!
少女对于柳逸宇的呆样微微一笑,媚眼一瞥,殷红的小嘴便凑了上来,对着柳逸宇的耳垂蜻蜓点水的一舔,却是让柳逸宇心头一跳,紧接着呼出一口热气,霎时间柳逸宇便感到浑身一酥,心中的火焰腾的一下子就冒了起来,久旱逢甘露啊!
正当柳逸宇以为眼前的美人还有什么动作的时候,那香舌却逃离开来,嘻嘻一笑,魅惑的瞥着柳逸宇,盈盈一拜,娇声道:
“奴家可想死您了……”
毕竟柳逸宇还不是靠下半身思考的动物,虽然眼前这位的确秀色可餐,
“好了,进去吧!”柳逸宇点了点头,从美人让开的大门走了进去,嘴角却不由得牵起一丝笑意,这,就是御廖给自己的礼物?
依旧是那几句现代化气息的布置,柳逸宇一屁股坐在黑白相间纹路的沙发上。
“少爷!”正是御廖,躬身道。
“恩。”柳逸宇点点头,这时那没人也一步三缓的走了进来,却如一片磁石,让柳逸宇不得不转移他的目光,看向美人。
“这,就是你所说的礼物?”柳逸宇轻声问道,手同时也指着那弱不禁风的美人。
“少爷,您本就认识她的!”御廖微微一笑,低下头,防止自己抽搐的嘴巴被柳逸宇瞧了去。不得不说,杨爷,就是杨爷!
“我认识她?”柳逸宇对于御廖的解释很惊讶,如此柔弱的女子,没见过啊……?在认人这上面柳逸宇还是很自负的,因为他过目不忘,可是,眼前这位就……
柳逸宇细细打量眼前的这位,却是想不出来个所以然来。
“我可没遇见过这样的!”柳逸宇翻了个白眼,他怀疑是杨头逗他玩呢!
“既然你说我见过,那你倒是说说,我何曾和她见过?”柳逸宇戏谑的看着低着头的御廖,他几乎可以肯定了自己不认识这美女了。
“少爷,奴家生的真的如此平凡吗?给少爷不曾留下一丝印象?可怜奴家对少爷日思夜想,惦念着少爷,却不曾想原来只是奴家单相思罢了……”美女听了柳逸宇的话,不等御廖回答便徐徐道来,说的委屈无比,到了最后已然泫然泣下。
柳逸宇心中暗赞一声,“高,实在是高!”却也配合着这“礼物”搭腔,笑道:
“那你倒是说说看我何曾与你对过手,说出来了,我让御廖给你涨工资!”
“少爷说的这时什么话?难不成奴家的感情就是那几贯铜臭可以打发的?!枉奴家一直一来对少爷如此死心塌地!”美人白了柳逸宇一眼,诉说着自己的怨念。
看见柳逸宇没有阻止的意思,微微一笑,幽幽道来,
“既然少爷想知道那奴家便说了……少爷可曾记得前不久的那次劫车?”说完便幽怨的看着柳逸宇。
柳逸宇听到这里一愣,那次劫车,也就是那次认识黄毛的时候,那次弄哭了警察的时候,她……
柳逸宇猛然睁大眼睛,错愕的看着美人,不会吧……
柳逸宇仍不死心的问道:“你是说你就是那……小警花?……”
谁知美人听到柳逸宇的问话媚白了柳逸宇一眼,柳逸宇便感到自己心头一酥,埋怨道:
“少爷可算是想起奴家了……”
听到这个答案柳逸宇心头有如猛石一击,心痛无比,这样的极品美女可就这么溜走了啊!
能说什么呢,用脚趾头都知道这是杨头那老不死的杰作了,杨爷给的女人,会是善碴?
强自稳住揍人的冲动,怒视着低下头抽搐着嘴角的御廖,
“你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我的管家?”
“少爷,这一切可都是杨爷的吩咐,实在不关小的的事啊……”御廖刚触到柳逸宇的眼神心底大叫一声“糟糕”,便毫不犹豫把所有的责任的推给了杨爷,这种时候,再打肿脸充胖子,那就是无脊椎动物——没脑!
“是吗?……”柳逸宇斜着眼打量着窘的汗流直下御廖,吟吟笑道,看来他似乎并没有生气。
“……”御廖干笑了两声没有说话,这话,还是不说的好。
“既然是杨爷的人,那么,告诉我,她,不凡在哪里?”柳逸宇顿了顿说道,他可不希望要一个花瓶。
“额……事实上,杨爷吩咐的,是给您暖床的,少爷……”御廖犹豫了一下,还是鼓足勇气说了出来,杨爷的意思不好违背。
“暖床?呵呵……”柳逸宇笑了,这老头不把我玩死是不甘心啊!又想了想杨头那样子,微微思索,真的就这么简单吗?以那老家伙的性格?
“恩,那就让她留着吧,御廖,说正事吧……”柳逸宇点点头,说道,他选的人,都会选择怎样的道路呢?今天,算不算是第一次正是会议呢?
“是!”御廖微微欠身,立刻就恭正了态度,什么时候该说什么话,说什么话,他,不会是那种分不清的角色。
“啪!啪!啪!”对着空中轻拍三声,一青年一少年便从房间里走了出来,自动并排站到了坐前,躬身一礼,说道:“少爷!”
那青年染着惹眼的黄色头发,乍看去是标准的小痞子小混混的打扮,左耳上的黑骷髅熠熠发光,为这张平凡到极致的脸平添了一丝邪恶,让人不敢靠近,黑色的T恤,淡蓝的牛仔裤,白色的运动鞋,实在是平朴刀极点的打扮,但因为那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睛顿时让人生出不舒服的感觉,但具体说道是哪里,却也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
再看那少年却是标准的学生装扮,往人堆里一站,那保准是泯然众人矣的主,虽然只有十一二岁的样子,但却戴着将近于400度的眼睛,硬生生的遮挡了那一双本来一笑就几乎没有的眼睛,瘦弱的身子,看起来没有一丝力量,似乎只要风稍微大一点就能把他吹走一样,低垂着头,死气沉沉的样子,就像是站在那的是一具没有生气的尸体,让人生厌。
柳逸宇打量着眼前的二人,眉头微不可微的皱了皱眉头,似乎有哪里不是很满意,但也没有说什么,端起那美人送来的茶,品了一道,这才慢慢说道:“咱们认识的日子不长,你们对我的了解基本也就等同于我对你们的了解,今个儿御廖把我约了来,说是要给我看一样礼物,”说道这里柳逸宇戏谑的瞥了站在身旁的御廖,御廖讪讪的笑笑,没有敢说什么,柳逸宇继续说道:“礼物是见到了,想问问你们,对这礼物怎么看?”说罢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微微挑起跪坐在自己脚下的美人那美得不可方物的脸,细细看了看,这就是那日的那小警花?
美人并没有柳逸宇那肆无忌惮的眼光而含羞,滴水的眼睛妩媚的看了柳逸宇一眼,吟吟的笑着,柳逸宇心中微叹一声,杨爷的女人,能看不能吃啊!
完美的锁骨,高挺的酥胸……
突然,柳逸宇的眼神一凛,那挂在胸前的宝石……似曾相识啊……
但却没有说什么,转过头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二人。
黄毛谨慎的看了那抬起的容颜,心中猛然一跳,这样的尤物,不会有人不动心的几乎!
少年却真的像是一名小学般没有**,面无表情的看了美人一眼,眼里骤然闪过一丝厉芒,却转瞬即逝,又低下了头,没有再看。
“少爷,廖爷的东西不是我等可以评论的!”黄毛思考了一番,缓缓说道,那日柳逸宇看了自己那在贫民的窝棚之后,自己和母亲便搬出了那鬼地方,搬到了一处独立的别院,自己的母亲自然也被送到了医院,得到了一等一的治疗,只可惜,那满身溃烂的疮,母亲怕是活不出这个年头了吧,而在这期间,一直都是御廖在安排督促一切,所以,时间长了,自然,二人只见也打成一片,更何况,他也明白,管家是怎样的身份,而在此刻,即使是柳逸宇面前,他也不好说什么的,便给了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少年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没有回音。
柳逸宇暗暗赞叹御廖的好手段,才短短几天,便和自己手底下的人套出这种关系,不愧是老管家教导出来的人物,却是不一般!
“其实这个礼物我并不是很喜欢!”柳逸宇收回了左手,临走前小指无意扫过美人的酥胸,却是碰了碰那硕大的宝石,而这时那本已经如水的人儿身子微不可查的僵了一僵。
柳逸宇身子靠在沙发上,缓缓说道:“却,不得,不接受!”
说罢又将目光从茶杯上转到了二人身上。
刚说完这话,面前的二人同时单膝跪地,微微低着头:“胡睿渊(炎斌)并无它意!”
不错,那黄毛的真名便是胡睿渊,这位曾经因为以730分夺得全国高考状元而轰动全国的姓名,只是这个名字已经太久没有使用,自己几乎都快要忘却了,当然,也是不敢使用了,至今,在北京,这个名字依然被地下皇城通缉。而在那日,也就是自己第一次来到这座别墅给自己所谓的主子讲自己那狗血的故事而“昏”过去的那日,当柳逸宇站在自己的床前再提起这个被自己刻在心底的名字时,他泪流满面,而这个名字,也重新光鲜的呈现在人们面前,至少现在,是光鲜的。
而炎斌,便是那少年的名字,这个永远是全年级第一名甚至是全县第一的神话一般的存在,这个由于不久前被报导出父母惨死家中而毅然坚强感动全县甚至是全市的姓名。
“接受,不接受,其实我不会逼迫你们,我要的是真正能打出天的人,而不是到底还给自己留后路的!”柳逸宇缓缓道来,说的不温不火,但在跪在地上的二人心里却是卷起了惊涛骇浪。
二人听到这里却是毅然而然的抬起了头,注视着柳逸宇,像是在诉说着自己的衷心。
柳逸宇淡然一笑,聪明人永远都是聪明人,有些事情不好明说,一点变透,很显然,目前为止,柳逸宇对二人的反应,很满意。
“睿渊,炎斌,说说看,“善”,“恶”,二字。“像是没有之前的试探,柳逸宇突然换了一个话题,示意二人站起来,问道。
青年略微思考,说道:“好比是光明与黑暗,没有光明,没有黑暗;没有黑暗,没有光明。”
少年听到青年的话却是冷哼一声,没有说话,却是表明了自己的态度,眼中射出一道精光,闷闷话从那似乎懒得张口的嘴中慢慢道出,“人之初,性本恶!”
顿了顿,似乎是怕前面的话说的不够明确,又道:“所谓‘善’,就好比是一婊子,你操的她爽她就骑驴上仗,要是操的不爽,那就会一脚把你蹬下床!”不管这话从一只有十一二岁的少年的嘴里说出来是多么的惊世骇俗,少年也就这么厚颜无耻的说出来了,而后不在乎自己身旁这位传说中的北大学子的惊讶,又恢复了先前那半死不活的样子,胡睿渊,自己当然听过,不就是那台学习机器吗?当然,那也是自己在五六岁所看的新闻了。对于这位所谓的在当年被全国多少子弟视为神人的状元,炎斌,丝毫不感冒,状元,那也是看自己想不想的问题而已。说道真有多么的了不起,那是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