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只是一个小小的县城,但,麻雀虽小五脏俱全,随着改革开放的春风,总有那么些倒爷成了些暴发户,可能是抱着回报家乡的心思吧,柳逸宇这样来理解这件事,实在的,在这样一个算不上富裕的县城能有这样些些许许高级的娱乐场所本就不是正常的事情,甚至于一些市里面,省里面的人物有时候也会来此光顾光顾,前世的柳逸宇作为这里土生土长的本地人自然没有去关心这些闲事的闲工夫,只是和外乡人提起的时候作为一种笑谈罢了,而今世再来看是真真正正看出了这种怪异现象的不凡,在一定程度上讲这娱乐城是自成一体的,实在的,和这小县城可真称得上是格格不入,地方也建在离城有半个小时车程的地方,所以,这才越发的显得怪异了,对这里的调查来的结果是了解过一些的,正如报告上所写,没有任何的解释可言,只能说,是看上这里足够隐蔽!
香雪海,可以算得上是这娱乐城星级最高的一处了,平常的消费者甚至于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这可是典型的官商勾结的产物,但所谓的和气成财,互惠互利,一直到也是生意兴隆,财源滚滚,日进斗金。小道消息对着香雪海的猜测却是众口不一,各种解释都有,但却没有一人弄清楚过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为可靠的说法是世外家族暗中资助,柳逸宇抱着井水不犯河水的心态研究过一段时间后,对于几乎没有任何结果的调查结果也就得过且过了,而今天不断有人要自己去香雪海,对于这片自己还未曾涉足的土地,难道……?
柳逸宇给了御寥打了声招呼,埋头看了看怀中还憋着嘴的小丫头,问道:“想去?”
小丫头扑凌扑凌的眨了眨大眼睛,问道:“可以吗?”
柳逸宇泯然一笑,“当然!”
车牌上的“A”字头表明着这是从省会来的车,后续的六个8虽写明车主的财大气粗却也有些暴发户的意味,这样嚣张的车牌配上这辆奢华的银色劳斯莱斯很是不搭,对于爱车懂车的人而言这样确是有些画蛇添足的意味,当其以一个漂亮的甩尾停在了香雪海的地下车场,扒车小弟立刻恭恭敬敬的上前,表面上的不卑不亢却也掩饰不了其眼中的歆羡,实在的,单就这辆代步工具而言,也许已是有些人一辈子的花费了,特别是对于这些所谓的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
车门缓缓地打开,这样缓慢的动作虽显示出车主的良好修养却也让站立在一旁的扒车小弟有些许着急,虽说在这里的名车是见了不少,位高权重的也来过,但是,毕竟这里是新开发没几年的娱乐城,又是在这种偏僻的地方,对于这辆顶级的豪车不能说没见却也是不多见的。车上走下一黑一白两位青年,反衬显得很是突兀,霎时间变夺去了周围所有的光彩,似乎都只有二十多岁的样子,但以其身上身居高位的气度,在科技发达至今的今天,却是让人不免怀疑,毕竟面相可以骗人,岁月的沉淀却是骗不了人的,而这两位,怎么看都不像是初出茅庐的小子!
白色的那位身着白色暗纹银线的古朴西装,过长的刘海微微遮住精光内敛的右眼,却也不给人凌乱之感,温和的笑靥打在脸上,让人第一眼就倍感亲切的同时又意识到彼此之间鸿沟般距离。
黑色的这位似乎是矛盾的结合体,本是严肃的黑西装,却给他穿出一种邪魅之感,左耳上的黑骷髅本是暗淡的灰黑色,戴在他的耳上却比璀璨的钻石还要耀眼,让人不敢妄自猜测他的来历,嘴角随意扯出一丝笑意,懒懒的挂着。
在两位车主走下车的同时,从楼梯口便有一身形肥胖的中年男子步履蹒跚的跑来,头上的细汗表明他的焦急,本是一丝不苟的发型因为稍许的运动显得有些凌乱,肥肥的啤酒肚随着奔跑一上一下,显得有些可笑,身后跟着的是亦步亦行的四名保镖似的壮汉,一脸的肃穆,恨恨的样子,实在是忠实保镖的典型,而车场的扒车小弟们立刻就瞪圆了眼睛,经理?!这是出了什么事,让他们这位在平时几乎可以用冷血刻薄的经理这样失态?!头微微抬起撇到刚下车的两位,态度便越发的恭敬了。
白衣的那位对于慌张而来的经理微微一笑,不知是因为看到这所谓的经理的憨态好笑还是为自己能带来这样的效果而自豪,却是让周围的人心中一跳,这笑,好冷!
黑衣的这位看到这里却是迎上白衣青年的目光,扯出一记意味深长的笑。
经理气喘吁吁的跑到黑白青年面前,抿了抿嘴,可能是为了平复慌张的心跳,顾不上抹去头上的汗,顾不得把那紧紧束缚住自己脖子的领带稍稍松一松,标准的四十五度弯腰,恭敬道:“御少!”脸上,已是笑意如花。
“哦?你们娱乐城的资料,倒是详细!”御寥瞅了眼那堪比见到自己亲爹般的笑容,眉心微不可微的皱了皱,这样的笑,实在是太假了!
“御少哪里话,生意人便是如此,讨生活嘛!”经理谦逊的笑笑,却不敢妄言,那一丝微微的不满没有逃脱他的眼睛。
“讨生活?谁不是讨生活呢?你们这娱乐城日进斗金,你这生活倒是讨得逍遥!”御寥似乎心情不错,有继续与这位经理闲扯下去的意思。
“御少,小人本就是卖笑的,哪有什么讨不讨可言!”对于御寥看似挑衅的话,经理没有丝毫的不满可言,恭敬的答道,说到这里似乎显得有些无奈。实在的,这样的工作看似轻松,但其底下的艰辛,又岂是一个“讨”字可以概括的?!更何况有了今时今日的地位!
“卖笑?你倒是活得明白!”御寥点点头,能从一名快饿死的小混混爬到今天这个位置,他确实有其过人之处,能忍忍所以不能忍,能行人所知不能行,有自知自明,这个经理,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人物!
“御少,您看……?”下了车后御寥便在原地站着,和经理打哈哈,似乎并没有上去的意思,经理忍不住提到,这人都来了,难不成就在这站着?!若是谁多嘴的来一句招待不周,那估计他看不见明早的太阳了!
看出经理措辞的小心翼翼,御廖解释道:“等人!”
经理略微思考一番,眼角撇过哪与御寥一道来的黑衣青年,却发现人家正笑眯眯的打量着自己,顿时冷汗就下来了,心中思量,能让御少等的……难不成……?
几个月前,市面上来了位五少爷,首先是宴请省会高官,再接着与各大企业亲密接触,引起的风暴不可谓不小,而更神秘的是这位五少爷,却是一直都没有出面,给外界的解释是五少爷好清静,这话明显就是扯皮的,要真的好清静还整出这么大的阵仗?!但是外人虽颇有微词,但也不好说什么,这年头,还不是靠实力说话!而浮在面上的,一直就是这位御少,听说是五少爷的管家,而“管家”一词,在世俗来讲本就不多讲了,各方面的接触御寥的不简单已深入人心,不容小看,而仅仅是一名管家,那这位五少爷的身份就更耐人寻味了,难不成是什么世家大族?!
胖经理隐隐猜测着,却是没敢再问,有些事,还是不知道得好,却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等待这位神秘五少爷的到来。
奥迪虽是好车,但与劳斯莱斯搁在一起,却是显得有些掉价了,所以当柳逸宇乘坐的那辆奥迪以其二十码的“高速”驶进香雪海的地下车场而这位让人高山仰止的御少与那毫不逊色的黑衣青年立刻躬身下腰的时候,四周的下巴算是掉了一地,吸气声此起彼伏。
柳逸宇拍了拍小丫头的脸蛋,柔声道:“下车了!”
不等柳逸宇有动作,御廖立刻上前恭敬的打开车门,躬身道:“五少爷!”
柳逸宇笑道:“你到还快!”
忽然又搐了搐鼻子,眼角扫过恭站在一旁的黑衣青年——胡睿渊,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胡睿渊正想解释,身上这**的气息确是……柳逸宇却给以一抹放心的笑容,硬生生把胡睿渊的话堵回了肚子里。
他可不想过多的干涉手下人的事,大方向对就好,至于人家怎么解决处理,那是他们自己的问题,这招他从杨头身上可算是学了个淋漓尽致,看到这里,御廖也兴不起解释的念头了,他知道,这五少爷可不是什么充分的信任,而是懒,真正对手下的人对自己就放心了吗?御廖不愿猜测,也不敢猜测!他只知道,这位五少爷,只有想不到,没有做不到!
菲儿虽然已经六岁,也许是原在娘胎里没有营养好,看起来只有三四岁的模样,特别是看在这群天赋异禀的非常人眼中,那发育的就更显得慢了,柳逸宇记着小丫头在前世就很小,最终也就一米六的个头,瘦瘦小小的,惹人疼,而今妹妹又黑又瘦又小,柳逸宇不仅有些感叹,果真是女大十八变。
下车的时候小丫头依偎在柳逸宇的怀里,柳逸宇想把小丫头放下来,可是人家像个布袋熊一样牢牢的挂在柳逸宇身上嘟着嘴,柳逸宇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十二岁,柳逸宇的个头已经窜到了一米七,球鞋,牛仔裤,长袖,T恤,身上再加了个布袋熊,柳逸宇便以一种标准奶爸的姿态站到了众人眼前。与周围西装革履的氛围格格不入。
经理再次平复平复了自己的心脏,但显然,头上再次涌上的细汗出卖了他的心跳。想想眼前这位的身份,也就释然了。对于这种制定规则的人而言,所作的一切不就是合理的吗?只能说这个世界变化太快太大,自己一时没有适应而已。
柳逸宇虽知道自己这身打扮的随意,但想想今个儿来这是找李奕,也就释然了,他不就想让我出丑吗,那就遂了他这个心愿!
经理恭敬的走上前,躬身道:“五少爷,您好,我是这儿的经理,什桂。”
柳逸宇玩味的瞅着这位面相不过三十多岁的男子。能在四十多岁之前爬上如今这家神秘酒楼经理,不晓得有什么过人之处,因为调查所得资料实在是模糊了,只能断定这人,绝不是表面上看来的这么简单的,柳逸宇回道:“恩,今个儿来是受人之请!”
什经理心头一跳,盘算着,回想今天来的客人,能与这位神秘的五少爷比肩的……?
却是更加恭敬的问道:“不知……?”
柳逸宇微微一笑,笑的却是有些暗昧不明的意味,“一个小人物,李奕!”
一间豪华的包房内
“奕少,我看那小子是不敢来了!嘿嘿……”一算得上是头头的壮年对着李弈说道,脸上的横肉像是层层沟壑惹得人讨厌。
李弈微微皱了皱眉,实在的,要不是不得已,他也不愿意和这种人打交道,看着一三十多岁的壮汉向自己奉承,觉得有些恶心又隐隐有些自豪,钱,权,无非也就是这样!看着四周**的气氛,抬手看了看时间,心中颇有些无奈,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那小子,真的,不来了?还是……
香雪海,虽然建立短短两年时间,又是在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但以其深厚的背景和极其豪华的设施让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迅速崛起,特别是今年,隐隐有成为西北第一高级娱乐场所之势。自然,这里,也不是什么人都能进的!
柳逸宇,没有杨家的背景,没有五少爷的名号,单单就是一小学生,父母又是普通的老百姓,任其有万贯家财,进这里,只能当做一个笑话来听!所以,踏入这片土地,即使是妹妹要求的,柳逸宇也不得不把御廖整来,搬出五少爷的身份,才有了进这里的第一道通行证!在这里,柳逸宇不再是柳逸宇,因为柳逸宇是何许人,没人关心,人人好奇想了解的,是五少爷!
李弈,一普普通通的小学生,好吧,虽说其父母在整个县城来讲是个不大不小的官,进这里,那也是天方夜谭,虽说人家有对不争气的父母,但是,却有一当省长的爷爷,在北京,这个国家的政治中心,又有一久居高位的干爷爷,拿出这个身份,那便不再是李弈,摇身一变,成了奕少!
有了五少爷的身份,这位在学校被人耻笑的“傻子”,在这里,称李弈为“一个小人物!”当然,在这片只有你想不到,没有办不到的土地,柳逸宇的这句“一个小人物,李弈!”也是告诉经理什桂,我,是来踩人的,你是保李弈还是让我玩个痛快,给个明话!在道上,这,是必须的,毕竟这是人家的地盘,柳逸宇这么做,就算是给人家主人打了招呼!
而李弈,之所以和柳逸宇约在香雪海,除了本身的羞辱以外,更多的,是想摸清柳逸宇的背景,毕竟踩人好玩,被人踩可不好受!香雪海,本身就是给柳逸宇的一道门槛儿。进了香雪海,我踩你,进不了,我整死你!就是这么个理!
而现在李弈思索着,这“傻子”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人物,当然,他还没有说踩人玩的时候先去给自家爷爷打声招呼的地步,所以只有凭借那一点少得可怜的资源和自己的分析来了解柳逸宇这个人,现在都已经十二点,以其对其妹妹的宠爱,不来,实在是不合常理,不合逻辑!当然,这都是建立在柳逸宇是个人物的基础上的,而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他压根就是一实实在在的平民,是自己瞎了眼,无意识得摩挲着手中的蝴蝶发卡,这可是正宗的南非钻,几百万的头饰,戴在一仅仅六岁的小丫头的头上,开什么玩笑!还有最后一种可能,就是人家根本就不屑,自己可能在人家眼里就是一小爬虫,但之前那家伙那么明显的暗示又算是怎么回事?
就在李弈为柳逸宇的前后反差烦恼的时候,“嘭!”的一声巨响,包房的门被踢了开来,虽说墙上亦是厚厚的毛毯,也只是显得这撞击更加的沉闷,顿时惊醒了房间中的人。
李弈被这声惊得抬起了头,这家伙,终于来了!
柳逸宇抱着菲儿笑吟吟的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被惊得站了起来的李弈和那些所谓的打手,像是在看案板上的猪肉。
菲儿缩在柳逸宇的怀里,像是害怕的样子,但仔细看那眼中分明透漏着狡黠,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御廖站在柳逸宇的右手边,随着李戎,也就是那貌似施瓦辛格的壮汉暴戾的一击,嘴角牵起一丝苦笑,说道踩人,这还是第一次,还跟在柳逸宇这小P孩后头,也不知被杨家的那伙儿知道会被笑成什么样子!
李戎一击之后,眼中隐隐露出兴奋感,也是,自从跟了五少爷,打人的机会是越发的少了,今晚要是能让人玩个过瘾,到也是一件不错的差事。
胡睿渊悄悄的跟在三位后头,平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古朴不惊,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什桂原打算去开门的,被李戎的动作吓了一跳,立刻身手矫捷的退到了众人的身后可怜的呆着,像是被人抢了棒棒糖的小孩,浑然不见原先急匆匆去见御廖的蹒跚模样。
本是正在迷乱的打手们被这一声弄地一惊,但立刻就反应过来,如丢垃圾般推开怀中的美人儿,摆出一触即发的阵势,而原先给李弈献媚的壮汉一改原先的痞子样,板起脸,严肃的不像话。
李弈看见了站在柳逸宇的身边的御廖,心中一跳,虽说什桂已是躲在了人后面,但也被眼尖的李弈看了个正着。没有如在学校一般有长相没大脑的纨绔子弟模样,没有因为柳逸宇的不礼而有丝毫的不满,嘴角牵起十五度的完美微笑,四十五度的标准鞠躬,像一位翩翩风度的绅士,和言道:
“欢迎!”
柳逸宇翻了个白眼,就知道没好事!微微笑道:“李弈,我却不知你是怎么认识我小妹的!”说是时便信步走了进去,坐在一张还算干净的沙发上,看着眼前的杯盘狼藉,微微皱了皱眉。
李弈不失优雅的从口袋中取出那蝴蝶发卡双手奉了上去,笑意如花:“先前多有冒犯,见谅!但,我要是不这样做又怎么约得到您呢?”看来还是在为学校的那句“面子,值几个钱?”而抱怨。
“我要什么,你应该明白,李弈。”柳逸宇手中摩挲着小丫头的头发,在手指上缠成一圈一圈的,温柔得对小丫头笑。猛然抬起头盯着李弈,说道。
“五少爷,我要的,你给不了我!”李弈迎上柳逸宇的视线,掷地有声的说道。
柳逸宇笑了,因为这句话让他想起了当日胡睿渊给他的那句“我要的,你给不起!”,当日胡睿渊是因为被黑白两道追杀害怕柳逸宇保不了他而放出话,那今天呢?李弈,又是为了什么?
“哦?我却不知你是为了什么,为了谁?”
胡睿渊微微一笑,想起那在冰天雪地里把自己冻僵了的脚伸进棉衣里温柔如水的女子,幸福溢满心间,“一位肯为我暖脚的女子!”
柳逸宇一愣,被李弈这手弄了个措手不及,横了御廖一眼,怎么调查的如此不详细!双眼环顾着四周的打手,问道:“这些打手……?”
李弈连忙答道:“摆个样子而已!”他能代表李弈,却代表不了李家。
柳逸宇意味深长的一笑:“我却不知你这花花公子原是这般的可人?!”
李弈笑的像是要放出光来:“活着,不也就是这样么?”
柳逸宇撇撇嘴,瞧把这家伙美得!颇为无奈的说:“我可是最不愿意说这什么有情人终成眷属的鬼话,只能告诉你,十年之内,我五少爷的门为你开着,你,好自为之!”说罢站起身朝外走去。
由着那不知道什么时候消失得一干二净又什么时候突然窜出来的经历什桂送上车,柳逸宇和御廖共乘一辆,头靠在后垫上,眼望着黑兮兮的窗外。
“少爷,这李弈……”虽说看这少爷不高兴,但,话还得问,生活还得继续不是?!
“若水三千,他要只取一瓢,呵呵,那也要取得起才行!”柳逸宇摇摇头,似乎是为李弈的做法感到不值,实在的,先不论他们的感情究竟怎样,单单就李弈的家世而言,那本就不是一般人配得上的,再说李弈这个人,除非他甘做一辈子小民,要不小庙怎么容得下菩萨,而他,又拿什么去跟祖辈们较劲,那他们那廉价的感情吗?麻雀变凤凰那是只有电视里才有的情节,更何况现在这只蟒要当一条蚯蚓!李弈,他把这世界看得透了,那也要在适当的地方,适当的时候!
“当全世界的门都关了,我就是他的那扇窗!”
身边的御廖听到这里,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