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婳祎应了声,却应得肯定,柳逸宇经脉尽断或许旁人看不出来但在她这个被杨家训练了十几年的武功天才眼里却是在第一眼便**裸的明了了,但她依旧没有没有问过柳逸宇更没有去调查,她在等,等有一天这个高傲的男人能够心甘情愿的慢慢讲给她听。“婳祎五岁那年便什么都没有了……直到八年前……您告诉我……我的身世。”婳祎的声音有些颤抖,八年前,柳逸宇的那句“你既是我的人,自然可以保你一生平安……”,而柳逸宇从来都不知道她之所以这么死心塌地的跟着柳逸宇并不是因为柳逸宇透漏了她的身世而是因为这句可以让她飘无定所的心静下来的话。婳祎紧接着说道:“少爷,没了你,我便无处可去了……”
“不愿意要自由吗?八年,你做的,够多了,你的债,也早还完了。”柳逸宇有些意外,他在给婳祎一个海阔天空的机会,而她,却不要。帮着胡睿渊创业三年再进军天上人间五年,其中的艰辛又有谁知,但是傻子都知道,蝉联花魁五年是个怎样的概念!更何况,凭借今时今日婳祎的财势还有那庞大的关系网,即便是他,亦不敢小视。婳祎所做的已经够多了,与当初他给婳祎的报酬来讲简直不值一提,既生为杨家女便注定风华绝代而与之并存的便是红颜薄命,而改变着命运唯一的可能便是归隐山林不问世事。在一定程度上柳逸宇此刻让给婳祎的是她的命。
“少爷,婳祎求的并不多,婳祎求的只是在少爷的心中有一个位置,像您说的,我是少爷的人。”婳祎有些犹豫却依旧缓缓的说了出来,柳逸宇的意思她懂,自她知道自己是杨家女的时候她便懂,可是,人生短短几十年她不愿意死去了还每一个人悼念,在这世界上走了一遭却仿佛一缕青烟转瞬即散。
“婳祎,你好好想想,这……”柳逸宇说道。却被婳祎打断:“少爷,婳祎已经想了八年,早想明白了!”
柳逸宇愣了愣,苦笑一声,答道:“好。”
“少爷……”婳祎的嘴角扬起一记弧度。
“怎么了?”柳逸宇问道。
“秦太太还在外面等着,已经三个小时了。”虽然此刻的气氛让她不忍破坏但她更明白自己的职责所在,柳逸宇很显然已经恢复了过来。
“已经这时候了?好,带她进来。”柳逸宇意味不明的叹了口气,说道。
“是。”婳祎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便走了出去。
柳逸宇慢慢从床上爬起来换身衣服坐到沙发上,身上那件因为汗水早已湿透了,而这个对女士是不礼貌的特别是对她,秦太太,名为宛如歌的女人。
门外软软的女声再次响起:“少爷,秦太太到了。”
“恩。”柳逸宇应了声,门缓缓打了开来,婳祎在前面走着,手里端了杯红茶,后面跟着一位穿着与这个时代极不相符的淡紫色旗袍的女人,这本是俗气的紫色却衬得她的肌肤白净如玉。柳逸宇稍稍有些意外,此前她从未见过这个女人,但他从未料到大名鼎鼎的把胡睿渊逼向深渊的女人竟是这般。细细看来,她长的并不算是漂亮,顶多是清秀而已,但身上却有一股淡淡的气质令她与婳祎站在一起却不输分毫,柳逸宇曾经设想定是个极具欺骗性的女人要不然也不会把智商300的胡睿渊耍的团团,但也着实被这女人的气场摆的一愣,这女人的气质像极了历史上大大有名的搞得顺治神魂颠倒的董鄂妃。
温雅的声音从秦太太的嘴里传出来:“您好,五少爷。”
“温顺典雅,洁白如玉,真不愧是宛如歌。”柳逸宇淡淡笑着,这句称赞这个女人绝对担得起!
“谢谢。”宛如歌说道,人常言:“人为刀俎我为鱼肉。”此刻,秦家与这位五少爷便是这种关系,因此被凉在大厅里三个小时她没有丝毫的不满,但她却是如何也想不到那位在一夜之间将M城翻了个底朝天也将秦家实力连根拔起的五少爷竟是这般的年轻即使她已从丈夫的嘴里知道这五少爷是个青年。宛如歌扫过那站在柳逸宇跟前的让自己惊艳的女子婳祎,心中有些惊异,若不是亲眼所见,她是绝不会相信这世上竟有这般风华的女人。宛如歌走到柳逸宇对面,坐了下来,即便是现在她依然骄傲,哪怕下一刻就是世界末日。更何况她明白眼前的五少爷绝不会伤了自己,因为她就是这五少爷提出的放过秦家的条件。宛如歌紧接着道:“我也从没料到五少爷竟是这般年轻。”
“呵呵。”柳逸宇笑了两声,“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宛如歌的魅力。”
“过奖。”宛如歌腼腆一笑。
“虽早已听说了是绝顶的美女,但却不曾想过在这污浊的尘世还能硕果仅存您这样的玉莲,秦昊强真是好福气!”柳逸宇打太极。
“哪里,五少爷年少有为又有这样的红颜知己携手相伴才是好福气!”宛如歌瞟了婳祎一眼说道。
柳逸宇看了婳祎一眼笑的温柔尽显甜蜜:“秦夫人客气了。”
“五少爷实在是抬举我了,恕我冒昧,您愿意将我作为放过秦家的条件绝不是为了称赞我两句,实在的,自从嫁给了我爱人我已许久不问世事了,不知五少爷有什么条件才肯高抬贵手,保得我秦家?”宛如歌微微一笑,便犹如盛开了的莲花,实在是吸引人的目光,柳逸宇不敢想象若是这女人再有了婳祎一般的容貌会搅得这世界怎样的天翻地覆!
“什么……你都……肯做吗?”柳逸宇微笑着,眼中却渐渐有了冷意,这句高抬贵手让他想起了胡睿渊,坚强如斯也被这女人逼得家破人亡。
“……”宛如歌有些犹豫,不知柳逸宇指的是哪一方面,因为只要人有**总会或多或少的表现出来一点,无论是财欲,**等等等等,可是眼前这甚幸甚至稍显孱弱的青年眼睛里竟是无求无欲的,让她摸不着方向,问道:“不知……五少爷说的是什么?”
“呵呵……你说呢?秦夫人!”柳逸宇戏谑道,他倒是要看看这女人究竟有多大的本事!
宛如歌定定的打量着柳逸宇,她已顾不得这目光又多么的直白了,试探问道:“不知……此前你我二人是否见过?”虽已为人妇,但这些年来或多或少的追求者总是有的,从她五岁起她的爷爷在二十多个孙子中独独将她抱在怀里她便知道这容貌对人的杀伤力,当然她更学会了怎样去利用自己的魅力去影响他人,她摸不准,莫不成是此前……因为她看到了柳逸宇眼中流露出的一点点**,即使少的微乎其微却也瞒不过她的眼睛,这种目光她见的实在是太多了。
“秦夫人说笑了,我可以保证,从未!”柳逸宇摸摸鼻子,回道。
“那……请五少爷明示吧!如歌也好……准备!”宛如歌深吸口气,很多年了,她从未想过以她今时今日的地位居然还会有这么一天,人生多变实在是不可捉摸!
“呵呵……”柳逸宇笑了,他明白了宛如歌看懂了自己的意思,“譬如……吹、箫!?”柳逸宇嘴角抬起一丝邪笑,戏谑的看着目瞪口呆的宛如歌。
宛如歌苦笑,她从未想过有一天他会为一个陌生的只相处了一个多小时的男子……吹箫,而且这男子还是个小自己将近七八岁的小孩!她有当着市长的父亲,她有经商有道的姐姐,长大后她有独霸一方的丈夫,何时,何地,何处她不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可是……做人有风险,投胎须谨慎!
宛如歌抬头看了看坐在对面没有丝毫羞耻心泰然自若的青年,想狠狠给自己一个耳光,她强压下心中的怒气与不甘,深吸了口气,声音有些发紧,问道:“此话……当真?!”
柳逸宇笑的快意,回道:“当真!”
宛如歌狠狠咬着牙齿已让自己尽量的冷静下来,她再次吸了口气,眼光不自然的扫过站在柳逸宇身后为柳逸宇揉着肩膀的婳祎,心中苦涩,自嘲的笑了笑,眼睛禁不住的湿润,强压下眼睛的酸涩,缓缓站起身来,眼睛定定的看着柳逸宇的方向慢慢走了过去,待到柳逸宇身前二十公分处慢慢跪下身来望着男人的白色西装裤,深吸口气以使自己不尖叫出来,缓缓伸出手去……
而就在这时,一道戏谑的声音却打断了宛如歌的行动,“秦夫人,您这是……做什么?”
宛如歌惊愕的抬起头来正对上柳逸宇的眼睛,心中欲哭无泪,都到了这时这男子还不忘羞辱自己!究竟,究竟我与你结了多大的仇怨!究竟,究竟你要折磨我到几时?!而这时那道声音再次响起:“秦夫人,我想……你误会我了,我说的可不是这个!”声音隐隐带着笑意。
“什么?!”宛如歌一下子惊的站了起来。
“呵呵……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说的不是这个……”柳逸宇摊了摊双手,显得无辜。
“这……”宛如歌再看柳逸宇的双眼,那里干净的简直有如纯真的少年哪里有什么**,该死!她的脸顿时红到了脖颈,在这样小的男子面前丢脸,实在是……“额……对……对不起。那……那你说……吧,要听什么曲子,我……试试!”此时她已说不出来‘我行!’这样的话来了,眼前男子的性情她真的摸不定。
“呵呵……我想秦夫人您误会了,我说的不是让您为我吹箫而是另有其人!”柳逸宇笑的愈发的灿烂了,说不上为什么他只是想狠狠的折磨眼前这女人,单单因为那探究的眼神便令人发狂!
“什么?!”宛如歌惊道,她哭笑不得,她原以为柳逸宇放过了她却不想……难道是自己太天真?她觉得自己要疯了!
“呵呵……”柳逸宇摸摸鼻子,“虽说秦夫人是少见的美人,但是你看,我与婳祎可是伉俪情深,所以,秦夫人还是为别人服务吧,我可是个很专一的男人,呵呵……”身后的婳祎适时的与柳逸宇深情相对,宛若深爱的情侣,惹人歆羡。
“呵呵……”宛如歌笑着摇摇头,今天柳逸宇这玩笑开大了!压下心中的不快,宛如歌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想法,也顾不着羞耻了,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我少爷说的是何人?”
“呵呵……”柳逸宇笑着,“说起他秦夫人是一定认识的,”柳逸宇停下来打量宛如歌。
“谁?”宛如歌心中有些不安,问道。
“他的名字叫胡,睿,渊!”柳逸宇扬着灿烂的笑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宛如歌瞪大了双眼脸色苍白如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