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
当曾家权带领着被高家庆释放的钟正高走到陕西庙前的时候,突然,一个妖艳的金发美女向他们走了过来。那曾家权此时被这个情况弄糊涂了。正当他准备问明情况的时候,只见这个金发美女径直走到了那钟正高的身边。她靠近钟正高以后,就把一只手搭在了钟正高的肩头上,嬉笑着对他说:“哎哟!您这个钟先生真是难找啊!我找了您好久啊!今天却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您啊!我在家里等待着您的到来,却一等二等,不来啊!您这样不是在愚弄我吗?”
那钟正高此时望着这个在大安寨碰到的女人,才想起了他们在后来所作的约会。他立即对那女人笑着说:“哎呀!我这些天啊,事情特别多,所以,竟把这个事情给忘记了啊!对不起!对不起!我现在刚刚从那个高团坐的监狱里放出来啊!正巧在这个地方遇到了您!如果没有遇到您啊,我还真想不起这个事情来了啊!”
在一边的曾家望着眼前这个金发美女,又看见他对这个钟正高这样热情。心里就感觉到非常吃惊。他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侄子竟这样讨女人的喜欢!他此时真不知道他具有什么样的魔力?只是望着他们之间亲热的对话。好象那丈二和尚一样,摸不到头脑。他此时靠近钟正高,悄悄地问他:“这个女子是谁啊?”
那钟正高此时才笑着对曾家权说:“大爷啊,这个女子就是我们自贡教会洋人雷德的干女儿贾丽丽啊!她还是上海那个《大美晚报》的特约记者呢!还是我们自贡蜀光中学的英语教师呢!”
曾家权听钟正高介绍以后,就高兴了起来。他原来与这个洋人雷德认识。于是,他笑着对这个贾丽丽说:“小姐啊!您那个干爹啊,我们认识!他在我们这个自贡市啊,硬是网得宽哟!而且,还与我们自流井袍哥的关系非常好哟!”他说完这个事情以后,就仔细打量了一下这个女子的金头发。便显得有些惊奇地对她说:“小姐也是洋人吗?”
那贾丽丽立即笑着对曾家权说:“先生,您还没有看出来吗?我的皮肤与您们一样的啊!我这个头发是染成金黄色的!我也是自流井的人啊!”
那曾家权此时才恍然大捂。他立即笑着对贾丽丽说:“这个染成金黄色的头发的事情我可是第一次看见啊!希奇!原来您还是一个假洋鬼子呢!”
那钟正高此时接上曾家权的话,笑着说:“哎呀!贾小姐啊!看我!我的这个叔爷也忘记了向您介绍了啊!”他此时对那贾丽丽说:“我的叔爷曾家权!他可是我们这里的袍哥大爷哟!”
这个贾丽丽在听了钟正高的介绍以后,就高兴地对曾家权说:“长辈请原谅!我真不知道长辈是这里的袍哥大爷!久仰!久仰!”
那曾家权此时立即对这个贾丽丽说:“不了!不要这样客气了!我们的这个钟正高的老丈人现在正在办理丧事!所以,就不奉陪了啊!请小姐多多包涵了!以后再说吧!”
那贾丽丽一听说钟正高家正在为他老丈人办理丧事,便马上从自己口袋里取出了一百个大洋递给钟正高,并对他说:“钟先生,我还是请您们节哀啊!着点大洋就是我的一点心意了!请问候您的家人!我现在也还有其他的事情要办理,所以,改天再会吧!我现在就住在福音堂旁边的。有时间就过来耍嘛!”
那钟正高望着这个金发美女这样热情地对待自己,心里真巴不得立即与她单独在一起。可是,眼前自己的这个叔爷又在一起。同时,自己正在办理老丈人的丧事。所以,他只有望着这个美女而吞口水。他此时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在办理完丧事以后,自己一定要去单独会见这个美人!他自己此时也非常得意地对自己说:“看来我钟某人的艳福不浅啊!”
在贾丽丽走远以后,这个曾家权才对钟正高说:“小子,我看啊,这个女子真不简单啊!您娃娃与她这样与洋人有关系的女子交道,可要注意啊!不要成为了这个女子的枪炮哟!我看那个美国人雷德啊,很可能是一个间谍哟!如果真是一个间谍的话,那就危险了啊!”
那钟正高立即笑着对曾家权说:“看您大爷,竟把这个事情说得这样悬!有什么危险?这样的女子我可见识得对了啊!大爷,您要明白一个道理!女人毕竟是女人!这个女人是,就是那头发长,见识短的!我现在啊,对付女人可有一套办法哟!”
曾家权一听这个钟正高的话,就显得有些气愤地对他说:“给老子现在又可以吹牛了!你娃娃不要把这个地方的房顶吹穿了!你刚刚才从那高家庆的牢房里放出来啊!难道忘记得这样快吗?”
那钟正高应曾家权这样教训自己以后,就一下不开腔了。他们一起闷着气走到了百院大门口。当他们两个一起走进大门以后,便看见有几个军人也正向百院里面走。只是他们是从关外山上翻过来的。这个时候,钟正高才看见这些军人正是那高家庆部队里的人。他不知道这个高家庆派来军人到这里来要做什么?
曾家权也发现了这些军人是高家庆部队的人,便显得有些惊奇地对钟正高说:“您娃娃看,这些军人不是那高家庆部队上的人吗?他们来这里做什么呢?”
那钟正高此时心里感觉到有些奇怪。他越想心里就越紧张了起来。他此时对曾家权说:“大爷!这个高家庆是不是等待我们办理完丧事以后,又要把老子抓去啊?”
那曾家权此时观察了一下这些士兵的表现,他此时对钟正高说:“我看不象要抓您娃娃的样子!他们刚才已经看见我们了啊!可是,却没有半点反应呢!”
他们边说边跟着那些士兵后面走着。此时,他们发现这些士兵正是到自己的家的方向去的。那曾家权此时才猛然想起,这个林少兴按照道理还是他高家庆的老丈人啊!也许,他们也是代替那高家庆来这里吊唁的哟!当他想到这里,便对钟正高说:“我看这些士兵很可能是来代替那高家庆对林小姐的父亲进行吊唁的哟!”
那钟正高一听这个话,就感觉到非常气愤。他立即对曾家权说:“关他屁事啊!撞他妈的鬼哟!现在林寒梅是老子明媒正娶的夫人!林寒梅的爹就是我的老丈人!他来这里吊唁?真是他妈的脱了裤子放屁!多事!”
曾家权听钟正高这样说话,便批评他说:“我说啊,你娃娃才是不懂我们中国人的这个规矩!人家才是正规的插了香的未婚夫妻!你这个家伙半路杀出来夺取了人家的老婆!懂不懂规矩嘛!人家当然应该前来吊唁嘛!这样踩体现了人家的道理!这个就叫礼节!”
当他们走到自己宿舍外边的时候,才发现这些士兵硬是前来吊唁的。这些士兵将一百个大洋留下以后,还在林少兴的遗体前面鞠躬三下。然后,才快速地离开了这里。
当那些士兵走远以后,钟正高才走到那守灵的林寒梅身边,悄悄地对她说:“这些丘八刚才对您们说了一些什么?”
那林寒梅立即对他说:“人家来这里也是代表高家庆来尽孝的嘛!”
那钟正高立即有些生气地对她说:“又不是他的老丈人!尽啥子孝嘛!”
此时,林寒梅的娘走了上来,对那钟正高说:“人家高家庆按照道理就是我们的第一个正宗女婿啊!他才是名正言顺的女婿!”
那钟正高听林寒梅的娘这样说话,立即就不高兴了。他此时对这个妇人说:“那好啊!你竟把这个高家庆看成自己正宗的女婿。那我这个女婿算什么?”他边说边走开了。
在旁边一直看着这个钟正高的曾家权见这个侄子此时对待自己的老丈母娘这样态度,便有些气愤了。他走到林寒梅的娘面前,对她温和地说:“老姐姐!不要与这个畜生计较!他就是这样的人啊!等把这个丧事办理完以后,老子再好好地教训这个小子!”
没有多久,来吊唁的客人已经坐满了这里的院坝。在这些人中自然少不了曾家权的部下。这些部下包括袍哥中的仁,义,礼,智,信五个堂口的人。俗称“五杆旗”的五代人的代表。
就在这个时候,贡井同仁社的舵爷黄权益来到了。他一到这里就走到了曾家权的面前,对他说:“哎呀!曾大爷!这个钟幺哥的老丈人过世也不通知一声啊!我们可是听到这个消息才赶来自流井吊唁来的哟!请不要怪罪我们来迟了啊!”
曾家权立即对他说:“老兄怎么这样说话呢?我怎么能够怪罪您老兄呢?我也不知道这个小子的八字怎么这样大啊!刚刚办理喜事,就死亡老丈人啊!我看啊,这个小子以后的坎坷还不少啊!”
那黄权益立即对曾家权说:“这个事情也不是您大爷说的那样!只要菩萨供得高!我看啥子灾星都是可以免除的啊!这样吧!我为您请一个高人道士来!这个道士啊,可是我们贡井有名的道士哟!厉害得很!我看在为他老丈人做道场的那天啊,把这个道士请来看看如何?请他采取一点措施,便可以消灾了!”
那曾家权一听黄权益这样说,便立即高兴地对他说:“那好啊!现在这个娃娃遇到的对手不少啊!所以,能够请这样的高手道士来为他消灾那当然是一个好事情!这个事情如果成功以后,我一定要重谢老兄的!”
那黄权益此时立即笑着对曾家权说:“大爷!这个谢字就不要说了!您是我们的大爷!帮助您的事情那是裁缝的尺子!正吃的哟!·我们这些部下是应该效劳的!”
当他们正在说这个事情的时候,只听那灵堂中的棺材发出了一声巨响。将一个棺材炸成了几大块。向四周飞了出来。此时,在那棺材旁边的林寒梅的母亲林罗氏也当场被炸的血肉模糊。立即死亡了。那曾家权此时望着这个悲惨的场面,惊奇地望着这个场面。他此时站在那里已经成为了一只木鸡。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直到那钟正高走到他的身边摇动了他,才让他从那惊魂中醒了过来。他立即战抖地对钟正高说:“这个事情是怎么回事情啊?”
那钟正高此时也张大了嘴巴不知所错了。他望着自己的叔爷惊奇地对他说:“大爷啊,这个事情是怎么搞的啊?”
此时,那些来的客人纷纷前来看这个希奇事情。而此时曾家权的部下人连忙帮助收拾这个场面。那旁边看着的黄权益此时才大声地叫了起来:“请大家不要乱动!不忙乱动!让警察局来看个清楚以后再说!”
此时,那曾家权才有些清醒地对那钟正高说:“现在立即叫警察局来看现场!我看啊!也许这个高家庆的人又在这里做了手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