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溪池是专供皇后沐浴的地方,先皇荒无度,把凤溪池大肆改造,奢华无比。更是盘龙雕凤,成了洗鸳鸯浴的荒唐之所,新皇登基后为证励精图治,把凤溪池整个推翻重盖,表不愿重蹈覆辙之决心。
秦絮川抱着楚知璟,安逸躺在温热的水液之中,不屑冷哼。
宿霂那厮是嫌弃狗皇帝,洁癖发作,才扯了个名头重建凤溪池。秦絮川捏捏无知无觉的年皇帝,从八年前璟登基,又何曾有过一道圣旨是凭借己的意愿颁。宿霂与己,撒了弥天大谎,功在千秋社稷——却无人知,他二人殚精竭虑,不过是为护一人无恙。
为着这小家伙,己生入死,杀过的人尸山血海,名号止小啼哭。
而宿霂衣不沾血,处处算计,前朝留的权贵余孽早已一个个连根拔起,怕是手中冤魂死者何止千万。
山河尽灭又如何,天人死尽死绝又如何,都比不过小家伙的一次甜腻撒娇。
脚步声身后响起,秦絮川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璟体虚,不泡太久热池,把他给我。”
从岸边伸一只苍白修长的手。
秦絮川舀起一瓢热水浇在己肩上,浑身遍布伤痕伤疤,调笑说道:“你己来抱。”
单薄的小人已经被热水蒸的粉红娇嫩,宿霂一身暗红官服,皱着眉跳池子,双手穿过腋窝,把软绵绵的小家伙抱入己怀中,走上岸边。
千金一匹的怀柔细纱制成的贴身亵衣穿好,湿漉漉的长发垂在身后。昏睡的小家伙乖巧的任由他人摆弄,眼睛紧闭。
“明日朝堂恩赏,我要璟亲坐在皇座上。”秦絮川仰躺,头靠在池边,一手捏着己眉心。
宿霂微微抬眼,语气冷淡:“璟体弱,已有半月不曾上朝。”
“到底是璟体弱,还是你嫉妒我战功赫赫?”秦絮川勾起嘴角,阴沉压,“那药多用会让璟神志不清,你用了多久?”
宿霂小心用帕子擦拭楚知璟的长发,淡然道:“从你离开开始。”
“你!”
“璟是个大孩子了。”宿霂提高些声音,浅绿色的眸有如蛇类竖瞳般阴冷,“许多事情璟会难以开,但只要璟好转,他便让璟尽快娶妻生子,充实后宫。璟哪里懂这些,我的璟只知道在男人身承欢,日日渴求我迷昏了他不停操弄,国家大事娶妻生子太耗费他的心血,他不该牵扯进来。”
看着秦絮川的伪善嘴脸,宿霂几乎想要发笑,苍白指尖流连在楚知璟紧紧闭合的双眸:“秦絮川,当年说要把璟养废的,是你啊。如摆这幅姿态,做给谁看?璟吗?”指尖按压在他颈间动脉,缓缓用力,“璟连己吃饭穿衣都不会,日日夜夜吸了七年的酥骨香,连渗的汗液都是迷香,没有夙春香就无法清醒,你叫他……如何己坐在那冰冷的皇位上,嗯?”
血液凝滞让楚知璟的呼吸越发微弱,但他连一点点反抗的动作都无力去做,无声无息的,缓步走向死亡。
直至宿霂松开手指。
他在昏沉中呛咳起来。
“这样的璟不乖吗?”宿霂亲亲他眼帘露的一丝奶白,“你我将他养的甚好,肤若凝脂,冰肌雪骨
,世间一等一的漂亮精致,倾整个大楚之力精养,虚弱诱人。我找了几百个人实验,没有一个人不被璟迷惑。现在的璟,乖巧温顺,无知无觉,如我最初设想的那样,尸体虽然长久但太过冰冷,昏睡的璟不吵不闹,不言不语,永远臣服于你我二人,予取予求。”
宿霂的性器在楚知璟的穴戳弄,脸上表情痴狂疯癫,与永远冷静持的摄政王判若两人。
秦絮川在池水中的性器半勃,烦躁问道:“度厄丹还要吃多久?他现在体质怎样?”
“至还要吃一年,他现在食用半年,记忆混乱,心智有时宛如稚子,但用蛊虫压制药效后与常人无异,提前教好他说什便,不会让别人发现的。”宿霂深吸一气,平复来,“你回来的正好,南方涝灾,钦天监上书是新皇体弱邪魅作祟,我打算带璟亲前往南方犒劳军民,赈灾放粮,王都里的酒曩饭袋我信不过,我需要你的精兵全程护送。”
秦絮川皱眉:“璟身体受得住舟车劳顿?”
“人言畏,百姓连遭旱涝两灾,若不是大楚国力强盛,灾民怕是已经揭竿而起。我怀疑其中有长盛和边蛮两国的细作,所以我要亲前往。至于璟的身体调养的不错,太医也说不妨事。”
秦絮川思索片刻,点了点头。
第二日,犒军大典。
楚知璟习惯昏睡,乍一早醒气血不足,脸色十分苍白难看。还是宿霂亲把睡眼朦胧的年从温暖的被衾中抱来,亲手给他洗漱穿戴。
“霂哥哥……”楚知璟头晕的很,有气无力的靠在宿霂肩颈,软哝呜咽,“璟昏……头昏……要睡……”
宿霂笑的温柔,扬手结果祥和端来的水:“璟乖,把水喝了,喝了水头就不昏了。”
楚知璟对宿霂和秦絮川完全信任,难受的眼泪汪汪还是小喝一杯水,水里掺有宿霂加的醒神良药,没过一炷香的功夫,楚知璟便感觉清醒爽利不。
“日上朝,璟如此说……”
宿霂抱着他,一边给他喂饭一边缓缓把要做的事情讲给他听。
楚知璟听得一知半解,但天生聪慧,记得分毫不差。
临行门,宿霂把雪白丹丸与他送水服。
时隔许久陛亲上早朝,臣子激动万分,想要把憋了半个月的话尽数上秉给陛听,楚知璟到底是曾经储君,跟着宿霂学了几年,该有的君王风范甚是唬人。
微微垂眸,双唇抿起,嘴角压,让人辨不清喜怒。
但也仅止于此。
他从未参与过朝政,也不知人间疾苦,殿外万事,他只消端坐着,一切交给宿霂来即。
直到一位年迈大臣再次提让楚知璟尽早立后,楚知璟嘴角微勾,一手支额,凤眼凌厉:“尚书大人牵红线,是想把家小女送入后宫吗?”
李尚书大喜过望:“若陛真有此意……”
“尚书大人管的倒是宽泛!”
铠甲碰撞金铁交织之音,长枪染血,剑眉横目,手中拎着一个漆黑的滴血布裹扔到尚书李承平脚,单膝跪:“尚书大人家的子侄违反我朝律法,官先斩后奏,望陛恕罪!”
寻常百官不敢直视圣颜,视线半垂盯着皇位之
的白玉台阶,但并不包括秦絮川和宿霂。秦絮川打进了大殿的门,狼一样的眼神一直盯着身着龙袍的小家伙。
楚知璟眼尾浅红,朝他露一个甜甜的笑容:“川……秦将军请起。”
宿霂上前一步,顺势打断百官上奏:“陛,镇北军的士兵已经到了城墙之外,您该去犒赏三军了。”
楚知璟歪了歪头,眼中已有困倦水色:“好。”
他日清醒的时间已经太长了,仅仅靠参片和夙春香,身体也到了极限。
站在城墙上,秋风一吹,反倒让他一阵头晕目眩,指尖酥麻,脚微微踉跄,好在被宿霂一把扶住,才没从城墙上跌落去。
周遭大臣离得稍远,贴身服侍的只有祥和一人,宿霂疼惜的亲亲他困倦的眼眸:“璟真乖,璟还不晕过去,璟要给川哥哥封赏呢。”
楚知璟艰难眨眼,驱散眼前黑雾,把早宿霂让他说的话一句句说来。
“……凡奋勇杀敌者……赐白银百两…………将军平乱有功,赐、赐王都宅邸一座……”宿霂身上长年悬配酥骨香制成的香曩,日竟然忽视了的存在,楚知璟本就疲惫不堪,又隐隐嗅到酥骨香气,头晕的更加厉害,加上调教甚好的体质,在感觉到半昏半沉时体兴奋,蓦然失去力气,低低喘息。
宿霂眼神一沉,扶在他腰间的手挪到圆润挺翘的部,狠狠揉捏两:“璟,不晕!说完!”
年君王的意识不断消散,涣散的眸子渐有上翻的趋势,无意识的继续开:“赐秦絮川……并肩王……与、与朕……唔……”唇间的吟被宿霂生生按,楚知璟红了眼眶,语气软弱委屈,高潮正一波波的击毁他的理智,霂哥哥竟然不让己晕过去,也不来摸摸己,但混沌的意识想不了太多,“与朕、与摄政王……平齐……”
话音一落,宿霂再也不舍己的珍宝受这种委屈,哄着道:“好璟,以晕了,霂哥哥在呢。”
楚知璟霎时瘫软来,双眸上翻,仅留一丝奶白。腰肢折倒,单薄的身体向后仰去,被宿霂牢牢搂在怀中,打横抱起。
金黄色的龙袍,淫乱的性器汩汩射精。
从群臣的视角看去,只看到年轻帝王垂的一截皓腕,雪色玉肌,几乎晃花了人眼。
这已经不是陛第一次当众昏倒,最严重的的一次话还没说完就已经失去了意识,人事不省,吓得太医院整整守了一个月不敢回家。
后来大家也默认了新帝体弱,不宜劳心劳累,摄政王和大将军又十分干,一个空有虚名的皇帝碍不到他的事。
其实在先皇暴毙之前,两只饿狼已经盯上了势单力薄的美貌皇子。
楚知璟小便玉雪爱,宿霂在做太子伴读时偶然发现被人欺负哭红鼻子的小豆丁,当时楚知璟才三岁,还有些婴肥,哭起来鼻尖红红,银珠子成串落,又不敢哭的太大声,异常怜。
宿霂看厌了肥猪一样的无先皇和只会嘴上功夫的草包太子,辞去太子伴读,进了书院教其他不受宠的普通皇子读书认字。再遇楚知璟时,他身形已经拔高一截,是众多皇子中唯一不像先皇,反倒和母妃七分相似的漂亮脸蛋,楚知璟的母妃与秦絮川的母亲是手帕之交,秦絮川得了母亲的
托付对他多加照拂。秦絮川比楚知璟大了八岁,身形已与普通男子相仿,想要欺负楚知璟的奴才皇子被秦絮川揍了个遍,宿霂看到楚知璟朝秦絮川笑,眉眼弯弯,灿然如星。
事过人非,宿霂发现秦絮川对楚知璟的求而不得,也挖了己对他的阴冷独占欲。年在本应无忧无虑的童年接连遭遇变故,太子意外落马摔死、后宫三位妃嫔死于非命、父皇马上风歪眼斜、兄弟接连事,不是殒命便是残疾,年在十三岁时惶惶然的被推上至高位前的太子虚位。
宿霂受命,任命太子太师,与楚知璟吃住,教授为君之道。
但年稚嫩的肩膀扛不住一个欲颓的王朝,敌国细作很轻易的潜入皇宫,想把最后一个独苗皇子扼杀。
催命的剧毒差点要了年的性命。
秦絮川奔袭百里求药才堪堪保住了楚知璟的命,宿霂抱着浑身一点活人温度都没有的年,眼底的漠然被杀机取代——他二人清楚的意识到,即使是坐上至高无上的那张椅子,依然不护他俩的心肝无恙。
宿霂干脆利落的毒杀先皇、先皇后和一众嫔妃,留楚知璟的母妃扶上太后之位,雷厉风行整顿皇宫,所有的太监奴婢但凡有一丝嫌疑就地格杀,皇宫朱红大道上的血遍布王都,人人危。
年脆弱的撑不起广厦将倾的大楚,那便由他二人,让大楚浴火重生。
至于他的心肝年,只要安安全全的、乖乖巧巧的昏睡着,永远藏在最安全的红墙宫殿内,不沾风雪,不染凡尘。
他心满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