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在此刻瞧清了那人的脸。
一双熟悉的黑眸燃烧着几团怒火,直勾勾盯着她,刚才还温柔的脸庞换上冷峻,薄凉的唇角微勾,谭月月看着不禁沦陷。
这人不是陆开诚又能是谁?
陆开诚拎着她跨进隔间,“嘭”的一声,重重关上门,大手一挥,上锁。
谭月月还处于惊诧的状况下,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想要做什么?
“我不在的这段日子,过得很惬意?”
惬意是个什么鬼?二十年以来她谭月月惬意过一天吗?
陆开诚扳直她的身子,鬼魅一笑,钳住她的下颚,逼她与他直视,“谭月月,你把我陆开诚当什么人?”
什么人?好人?坏人?当然是贱人
谭月月不怒反笑,咬牙切齿,“我不和有妇之夫纠缠,请你松开我”
“有妇之夫……”他轻轻念着这句,笑容越来越深,搂住她的腰,冷哼,“你介意?”
但笑不语。
“难道你不知道,有妇之夫才是最有钱最有魅力的男人?”
他戏虐的话语传进她耳朵里只剩嘲讽。
她推开他,想要打开门出去,却被他紧紧拦住,一刻也不松开。
“陆开诚,你少不要脸了”谭月月急的直吼。
“不要脸?”陆开诚干脆直接的将喋喋不休的她抵在墙上,眼白发红,他扯了扯领带,性感的嗓音卷着掩盖不住的怒气,“呵,你要脸?你要脸要到爬上别人的床?”
他的嘶吼击溃了谭月月仅存的那点尊严。
他竟然说她爬上了别人的床。
本还带着侥幸的心,在这一刻死的彻底。
谭月月惊诧的盯着近在咫尺的俊脸,眸色清冷,颤抖出声,“陆开诚,你再说一次”
“你是不是想说你和乔易凡只是朋友这么简单?”说着,他上下打量着她,目光鄙夷,“大款不是你这样傍的,再说,你也吸引不了他多久,做人还是要有点自知之明的。”
这句话像是一个导火索,彻底激怒了她。
谭月月想也不想,用尽全身力气,直接一个巴掌甩在陆开诚脸上。
她冷笑,笑的绝望笑的冷漠,“陆开诚,你可以随便侮辱我,但我绝不允许你这样侮辱易凡”
陆开诚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用心宠爱的女人,会为了另一个男人甩他巴掌。
怒火燃烧了他所有的情绪。
“不许走”
见她抽身要走,陆开诚眼疾手快又一次捉住她,他将她置在马桶盖上,大手一伸,“撕拉”一声,就撕开她的红裙。
周身冰凉,那股寒气似是钻进了她的骨头,让她冷的直打颤。
陆开诚下身一紧,眸色一深。
冷冷一笑,不顾她的反抗,生生扯下她的内衣裤。
这一下,谭月月身上只剩下长发能够遮挡住胸。
“陆开诚你不要乱来”她尖叫一声,恐惧在心底蔓延。
不可以她肚子里有宝宝
陆开诚红了眼睛,被愤怒冲昏了头脑,哪里还管她。
见他已经在解皮带了,谭月月又羞又恼,恨不得一头撞死。
“不要……陆开诚……我拜托你不要……”
以陆开诚的残暴程度,一旦做了,这个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解皮带的手一滞。
不要?
那么她要谁?夏莞东还是乔易凡?
陆开诚气红了眼,一把扯过谭月月,狠绝的啃噬着她娇嫩的唇瓣。
仍由谭月月如何挣扎,都不再放开她。
“说,你这么久不回梨园,究竟去哪了?”
一股血腥味传来,她只觉得唇上一痛,他咬破了她娇嫩的唇瓣。
他是怎么知道她没回梨园的?
谭月月再不敢反抗,生怕他做出什么伤害宝宝的举动。
“去了乔易凡那儿……”
她不说还好,说了以后,陆开诚瞬间暴怒的如同发了疯的狮子。他一把勾起谭月月的下巴,冷冷的盯着她不着寸缕的身体。
冷言,“说说,这些天,你们玩的有多失控?”
谭月月浑身发冷,不再吭声。
“你不说?”他冷冷重复,活像地狱的刹罗。
她蜷着身子,终于凄然一笑,“陆开诚,我们到此为止吧。”
回应她的是一记巴掌。
他的力气极大,只几秒,谭月月的左脸就肿了起来。
火辣辣的疼,不止是脸颊,还有耳朵。
周遭嗡嗡嗡的响个不停,仿佛她的耳边趴着成千上百万只蚊子。
她睁大了眼,隐约听见他的嘶吼,很细弱。
“谭月月,这场游戏你没有资格结束你整条命都是我的,想跟我结束?下辈子吧”
为什么呢?他都已经结婚有妻子了,为什么还不放过她?
她是哪里做错了呢?明明是他先离开的呀,明明是他先背叛的呀。
可为何到头来,徒留她一人伤悲。
陆开诚褪下衣裤,捉住她不断挣扎的身体,就差那么一点,他就要占有她了。
谭月月像是疯了般,眼泪唰唰流下,不断地退缩,声音都变得嘶哑起来。
“陆开诚……我求求你……不要……你不能……”
啪
又是一记巴掌,这一次,耳朵的嗡嗡声随着巴掌声一起消失不见。
谭月月只看见他启合的薄唇,却再也听不见他的声音。
“我不能?谭月月你告诉我,那你希望是谁?夏莞东还是乔易凡?”
他愤怒过头了吗?竟然跟她打哑语?
见她不说话,直勾勾瞪着他,陆开诚心痛到无以复加,再也不停留,直接占有了她。
“啊”谭月月惨叫。
顾不得什么怜惜,他此刻只想狠狠折磨这个背叛他的女人,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很疼……
似乎要撕裂一样的疼,谭月月眉头一蹙,不住哀嚎,早已泪流满面。
她的身体越来越疼,近在咫尺的脸庞镀上一层汗水,她恨死这张脸了
没由来的张口咬住他的肩膀。
用力的咬,直到口中传来血腥味。
“放过我……”
她听不见自己的声音,仿佛整个世界都变成静音模式。
陆开诚抓住她的头发,吸琢着她残留着血腥的唇。
眸光瞥见她的左臂,那条长长的伤疤,顿时眉头一皱,抓住她的手,交缠再交缠。
谭月月疼得昏了过去……
意识昏沉前她只看见自己满身的血……
沾染一地,沾染他一身……
不出半刻,婚礼上的宾客只见新郎衣衫不整抱着同样衣衫不整还在流血的女人,疯了一样的冲出酒店。
诧异声不绝于耳……
还有媒体跟拍……
昏暗中她隐约听见暴戾的叫吼,“我不准你死……”
小腹不停的往下坠,好像有什么东西从她身体里流走……
谭月月睁开了眼睛。
四周都是白色,白到刺眼的颜色。
这里就是天堂吗?
再一看,一张冷峻的俊脸凑了过来。
天堂怎么会有陆开诚?
他应该下地狱的。
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真实的触感,她没有死。
“这是哪儿……”
她张嘴,可却听不见声音,怎么回事?
耳朵好热,谭月月伸手一摸,她的耳朵竟被纱布包了起来。
到底怎么了?她这是聋了吗?
陆开诚见她醒了,疲倦一扫而空,理了理衣服。眉头一皱,唤来医生,“我要你保证她没事。”
医生头上直冒冷汗,赶忙又给谭月月做了一次全身检查。
“陆先生,谭小姐的耳膜受到巨大冲击,已经破裂,这辈子,怕是都听不见了……”
听见他的话,陆开诚面色一沉,突然站起来,“我说了要保证她没事。”
医生快被他的表情吓尿,“我,我知道啊。可是我们医院……”
陆开诚懒得听下去,直接打断,“我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请专家也好找大夫也好,我只要她好起来,花个十亿八亿都没意见。”
“我明白我明白,我现在就去找我们院长想办法……”医生恐怕极了,生怕陆开诚一个生气拆了他们医院。
“哦对了,谭小姐已经妊娠五周,差一点流产,还好送来的及时,胎儿已经成功保住了,不过以后一定要注意些,不能再在期间进行房事……”
医生欲言而止。想到之前谭月月被送进医院那可怕的样子,浑身就是一抖。当时的她身上到处都是血。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刚刚经历过什么……
说完话,医生立马逃离现场。
病房一瞬间安静下来。
陆开诚不可置信的盯着谭月月苍白的脸。
她……怀孕了?
谁的孩子?
五周……这是他的孩子?
陆开诚脑海一瞬间闪过他伤口愈合的那天晚上。
他揉着眉宇,烦闷极了。
一失手,竟然打聋了这小丫头一只耳朵。
还差点杀死他们的孩子。
为什么她怀孕了却没人通报?
心里有些懊悔,可又气不过。
孩子呢……
她的孩子呢?
谭月月想到孩子,浑身一抖,一种名为母爱的情绪遍及全身。
“我的孩子呢……”
她听见自己如同蚊子般细小的声音。
陆开诚在说什么?她听不见。
再也不想看见这张脸,她恨之入骨。
他打聋了她。
孩子,十有八九没有保住。
被这样残暴的对待,想想也没有可能保住。
最后的希望被抹灭,谭月月绝望的闭上眼睛。
男人强大的自尊又跑出来作祟,陆开诚并不打算道歉,甚至不给她好脸色。
她的的确确是与乔易凡同居了,的的确确是背叛了他。
他甚至亲眼看到他们接吻拥抱。
这个孩子,他甚至怀疑,到底是不是他的?
毕竟她之前也和夏东莞暧昧不清。
这只耳朵,就算是给她一个教训。
以后,她只能在他面前苟延残喘的活着,别想再得到他的一丝宠爱。
孩子没了。
谭月月唯一的希望也就破灭了。
她好恨,如何能不恨?
陆开诚给了她希望,又亲手将这希望毁灭。
他可以和别的女人结婚,她只是借住乔易凡的家,怎么了?
是不是连最后的活路也不给她?
凭什么……
他究竟凭什么?
谭月月忽然睁开眼睛,坐起来,指着陆开诚嘶吼,“你滚,我不想看见你”
这声怒吼,用尽她全身的气力。
身体开始变得无力,一点点瘫软。
她又想到那场盛大的婚礼,他温柔的娇妻。
剔透的泪水根本停不下来,一个劲的滴落在病号服上。
“如果时光能重来,我恨不得不要认识你”
谭月月听不清自己在说什么,心里那股强大的恨意没地方发泄,憋得她呼吸都困难。
明明是夏天,阳光强烈,气候温暖。可这间病房里空气中却飘散着阵阵寒气。
“可惜时光永远不会重来。”
他笑意寒冰,明晃晃的刺痛了她的眼。
他们两的孩子没了,他还可以笑得出来?
“陆开诚,你去死,去死吧”
谭月月不管不顾跳起来,抓起床头柜上的花瓶,一口气狠狠地砸向矗立床边,纹丝不动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