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
祐从车里来,站进伞,歪头看着我,慢慢蹙起眉头。
我展开天第一个微笑,犹豫着要不要扑进他怀里。
他接过司机手里的伞,走过来,打到我头顶,一手拉着我朝前。
我进了铁门,绕过水池和花园,进了大门。有佣人迎上来,接过他手里的伞,刚想帮他脱大衣,却被他挡了一。祐站向我,轻轻抚了抚我的头发,雪花扬扬飞。
我紧盯着地上铺开的金丝边柔软地毯,深怕落雪脏了毯子,不由用手拽了他的袖子,但手指所触之处也是一片异样的柔软,一看就是上好的料子。我撇了撇嘴,腹诽了一句,怏怏地收回手。
祐又伸手脱我的大衣,我这才发现,衣服因为落雪后在室内待了一阵又经了雪,早就上冻,硬邦邦地,一动就咔嚓嚓响。
难怪佣人想赶我走,是真的很狼狈。
等着大衣干洗的间歇,祐带我去他的房间。我坐立不安,眼睛都不知道放在哪里好,他去衣帽间的空档,我了房间,好奇地到处打量。
有一个陌生的女子,正倚着墙看我,姿势娇媚又慵懒,她细白的指尖夹着烟,眼波流转,诱人极了。
她淡淡地吸了烟,踱步晃了过来。她穿着一件暗红色吊带真丝长裙,仿佛隔绝了外面的冷空气,领是v字的,行动间看到胸前的一片嫩白。
红唇间的白烟喷到我的脸上,居然丝丝发着甜。她笑了,歪着头凑到我的脖间,在我耳后深吸了一气,呀,好爱啊。
连这语气都带着香气,我不禁红了脸,刚想说话,突然一只手把我拉了过去,祐怒气冲冲看着她,那是我从未见到过的表情。
她意味不明地笑了,把烟头扔在地上,直接光脚捻了捻,声音里还是一派平静:周嫂,收拾这里。
我被她几乎残地举动吓了一跳,转头望向祐,祐嫌恶地瞥了一眼,带我回了房间。
之后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好像是我,我从祐余后的眼神里读点奇怪讯息,像是不安夹杂着厌恶,先去碰了他的嘴唇,于是一触即发,之后发生得再然不过。
父亲去世的这天,我居然在这里人做爱,也许我和我的母亲也没有什不。
我抱着祐的脖子恍惚地想。
他的耳后有股甜到发腻的味道,和第一次我从他校服上闻到的一样,我想我知道是来哪里。
祐的思绪和我一样不定,眼神飘忽着,仿若没有焦点。
我有点难过,却不知道是为了什。祐吻在我的眼角,小心翼翼地。他的汗水滴落在我的身上,滚烫得噬人。
亲密的性爱,却没有将我拉得更近。
外面的雪还在着,声音轻簌簌,像落在砂糖里,接着这沙沙的寂寥声音变成一声声嘶竭的蝉鸣。我抹着额间的汗,拼了命地按着门铃,始终没有人理我。
天气太热了,我觉得我快要晕倒了,眼前的透明热浪一波波朝我袭来,但是我还支撑着,想赶在姑姑叫我之前抓紧一切时间。
终于有人来推了铁门,是那位妖媚的女人,不知是不是中暑产生了错觉,她的面容好像和上次比有了些变化。但她一直都像是没骨头一样
,这次也是懒洋洋抓着门框靠在那里,红色指间泛着暧昧的光。
我说明来意。
她慢悠悠地打了个呵欠,呵呵笑了,敛了敛身上的真丝披肩,上臂一处的暗红从眼前一闪而过。
祐他昨晚太累了,现在还在睡。她又慢条斯理加了句,在我床上。
我不思议地睁大了眼睛,朝她身后看去。一定是太热了,我居然看见父亲站在水池中央向我微笑,额间还留着血。
我心惊肉跳地回过头,她居然变成了母亲,摸着颈间的钻石项链悠悠地说:杏初,你那讨厌我,最后还是要变成我。
我从梦里惊醒,冷汗流了满身。在黑暗里我似乎听到己的心跳,跳得极快,一秒就要失去掌控。
我在床上呆坐了一会,抱了枕头到祐的房间门。我踌躇着,慢慢推了门,太好了,居然没锁!
我壮着胆子开了门,没想到的是,凌晨三点半,祐还没睡,正坐在床上翻书。
计划被打破,我呆在原地,捏着枕头一角,进退不得。
你还没睡?我干涩地笑一笑。
你不是也没睡?祐连眼皮也没抬。
这话确实没什问题。
嗯。我站了一会,不知道还说什,又抹了一把脖子,汗水变得冰凉一片,黏在皮肤上很难受。因为光脚,有点后知后觉的冷。
你要一直站着吗?我听不来这是驱赶还是邀请,姑且厚脸皮地当作是后者,就要跳上床,又听见他说:洗完澡再上来。
我洗过了!
再去洗一次。
我惊愕在原地,没想到爬个床就这难,前后思索,为了不再做噩梦,只乖乖去洗澡。
进了浴室一看到镜子,我己先呆住了,头发因为汗乱糟糟一团不说,脸色憔悴,眼睛又肿又红,眼还有大团黑眼圈,整个人像在梦里和哥斯拉大战了一场。
我快速洗了澡,让热气充满全身,裹着橘子味的沐浴液香气钻进祐的被窝。
他面无表情往旁边挪了挪,空好大一块,我追上去,祐挪动,我再挪,他再动。床太大,这一来一往和追击战没区别,我觉得有点搞笑,往被子里缩了缩,深吸一,是祐的味道。
你放心,我睡觉很老实,离得近也不会踢你。说完觉得没有力度,又拍了两胸做保证。
祐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冷笑了一声。他合上书,放到床头柜,关了灯,你真是没有知之明。
知之明。我好像又回到了那个梦里,母亲在嘲笑我,杏初,你知道吗?人最贵的东西,就是知之明。
眼前突然回归黑暗,我有点不太适应,一时看不清他在哪里。
我默默不语地往后退了退,和祐拉开一点距离。祐的呼吸声好轻,但我知道他在我身边。
是伸胳膊就抱到的距离,不用每天念在心里午夜时分拿来安慰己。
祐我刚才做梦了。太黑了,我不怕祐看到我此刻的表情,于是轻轻低语,也许是说给我己听的,我梦见那年雪得好大,要不是你给我拍雪,我都没发现有那大。在我的领处堆了好多好多,还进到了我的鞋子里
祐一直没回应,我不
知道为什要说,兴许是在祐身边太安心了,我不怕噩梦,亦或者被窝里太温暖,蛊惑了我。
我絮絮叨叨地,越说越困,但还在说,说那天爸爸答应要包虾饺给我的,于是我提前把虾仁从冰箱里拿来解冻,拿的时候有一个不小心滑到冰箱面去了,我趴着弄了半天,拿来的时候沾了灰,想着也许洗洗还用。但还是扔了。好惜;说那天我也不知道为什会去找他,但是就是好想见他,看到他的那一刹那,我就放松了,后知后觉才发现己鞋子湿了,想要扑上去的,但是犹豫了没有。好后悔;说他给我拍雪的时候,手好轻柔,像爸爸门前拍的那几一样。好难过
徘徊在梦境边缘的时候,我感觉有双大手穿过我的头发摸了又摸,有力的臂膀环着我,灼热的气息在耳畔,熟悉安心。
我终于安稳地睡去。
天刚泛起鱼肚白的时候,我浑身燥热地醒来,祐在身后紧紧压着我,唇凑在我的脖颈处轻舔着。我干燥,感觉己快要变成一柳青烟。
朦胧中我想回头,但是他把我紧紧缚在怀里,双腿缠着我的,慢慢摩挲。我两人相互紧贴,感受到他睡裤不然地隆起,小腹处一阵燥热,我难耐地发一点声音,又被己紧紧压去。
祐
醒了?祐的大手向,撩起我的睡衣,探进来,先是在乳尖处画着圈,等乳尖颤着立起来,又用两个指尖去拉扯。
我感觉浑身汗淋淋的,呼的气也是热的,大脑里和浆糊一样。
我挣扎着想逃他的禁锢,惜力气太小,简直像在打闹。
祐一上我的右耳,头钻进去舔弄,我感到整个右半身像麻痹了一样,瞬间就动不了了。
祐轻声笑了,灼热的气息弄得我鼓膜发痒。
他的手指向探去,伸进内裤,他两指把那条肉缝挑开,中指轻轻碰了。
这快就湿了?
听到这句话,我觉得身体内部有更多的液体往外涌,还好在黑暗中而且是背对着祐,他看不到我的尴尬。
他把手从我两腿之间拿来,晃到我的眼前,声音染着魅惑:看看,你的液体。
我快速低头。
他又把手重新伸回去,用指尖挑滑着阴蒂,细细滑摸着两片花瓣。这快感太直接,我直接叫声,祐像受到鼓舞,加大了力度。我难耐这快感,用双腿摩擦着他的手臂,别,别。
祐吻在我的头顶,声音像是六年前的那个清朗年:先来一次好吗?
我尖叫,快哭声:不要
他置若罔闻,在我耳边哄着:乖。手加快了速度。
我感觉像是溺水,又很享受,就在快要紧拱着身子达到巅峰时,祐的手指了进来。
我咬着唇,感受到甬道使劲收缩,把祐的手指紧紧包裹起来,滴水不漏。
祐闷哼一声,左手把我脖间因汗粘湿的发丝剥开,嘴贴了上来,手指在体间轻缓抽送着。
我快被这一直不停歇的快感逼疯,拖着哭腔:我想看你的脸
祐的动作停滞了,跨到我的身上,我终于看清他的脸,在灰白的天色中,他湿漉漉的眼睛散发着诱人的光芒,脸部的线条比白天温和了一些,带着
点难以言明的温柔。
他的额头抵上来抵着我的,鼻尖轻轻磨蹭着我的皮肤,一又一。
这个姿势太过温柔和暧昧,我觉得像是在做梦。他的唇轻轻擦过我的睫毛,声音像是遥远的河流,缥缈又寂寥:杏初,你知道吗?我有多恨你,又有多想把你的翅膀折断
我的心里咯噔一,对上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里浮动着许多情绪,像是一张密不透风的网,慢慢压过来,让我心悸。
我偏过头,抑制住想要哽咽的冲动。
他应当恨我的,就像我觉得最后一面别过时我应当去恨他一样。
祐还在喃喃着什,声音逐渐低去,然后他突然失去了力量整个人压到了我身上。我这才发现他整个人滚烫得厉害,像是一块烙铁。怪不得我一直觉得热,原来热源全都是从他这来的。
我叹气,承受着快把我压到吐血的力量,从祐的身慢慢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