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诗赞美了宋人对火锅钟爱“浪涌晴江雪,风翻晚照霞”,并把誉为“披霞供”,炭炉边架起汤锅,与几位友喝酒谈心快活。
黄昏后,岳主簿在“会仙楼”喝酒吃肉,抱着娘时调笑。
包间里歌女和舞女载歌载舞闹。
对面完颜飞鸿身旁也坐着个叫如月妓女,殷勤给他倒酒,夹菜。
小厮帮他们把豆芽菜,肉片到锅里,又温了酒,这才退包房。
娘边喂他喝酒,边笑着问:“再来,奴家都把你模样忘了,没心肝。”
他难得日放松,禁叹:“还这里自在啊,夜醉归!”说完就叼住酒杯,慢慢往后仰头,喝了进去。
娘和如月连连拍手,又为他满上。
完颜飞鸿嘴角浮现抹笑容,却怎么说话,只看着对面人儿折腾,此人定在仕途遇到些难以言明苦衷。
如月道:“日既然飞鸿公和岳大人都在,我们来行酒令,我和娘才疏学浅自对上整句诗文,如人句七言,首尾相接即可,从数到十,对上人罚酒杯。”
“如此甚!”越来越岳弄筱干脆脱掉外衣,跃跃欲试等着参与游戏。
娘起身说道:“就奴家来起头了……州桥外歌舞升平。”
如月抚着发辫思忖了会:“萍水相逢对饮欢。”
岳弄筱着酒杯,很快答道:“欢声鹊起宵醉。”
“醉卧与君共云雨!”完颜飞鸿心有所想,自然露,眼睛盯着对面宋国男“暗送秋波”。
如月掩面笑:“哎呦,飞鸿公原来也个风。”
娘打趣嘴:“你这丫头,莫打岔,才有几个风……雨夜烟花朦胧处。”
如月为难拧着眉,干脆自己喝了杯:“我认罚。”
“处处只闻笙歌起。”他侧过身大吃菜,这样就用看金国男似笑非笑脸了。
“岂知日夜相思苦?”但姓完颜男人可肯罢休,偏要步步紧逼。
娘“呵呵”笑着,推了把边上风鬼:“苦堪言寝寐。”
如月抱住完颜飞鸿肩,笑着接道:“媚眼如丝唤君来。”
岳弄筱板着脸,起身从锅里夹肉答道:“来去匆匆君莫问。”
“问卿何时赴君约?”他死也撒嘴,偏偏就挑上这只小绵羊了。
结果,岳主簿干脆掀桌玩了:“玩,换个别玩儿法。”
娘问道:“天岳大人你做东,想怎么玩?”她替这两人把汗,要说男女之缠绵悱恻,哭哭啼啼分分合合,这男男之确实若有若无,纠结无比,着实令人心累。
“玩骰。”他很久赌了,手有痒痒。
如月表示赞同,但提了意见:“骰都会玩,只我和娘哪里输得起?”
“你们只摇了,我和他赌。”他指指对面男人。
完颜飞鸿笑笑:“赌什么?”
“谁输谁付账。”他乐了,这顿怕也便宜,手气让对方请客也错。
金国男头:“我输了自然要付账,只我若赢了呢?”
“自然我付账了。”他挠挠头,又喝了杯,真痛快啊。
“我看如加个筹码,你若输了就陪我玩到天明。”他可想浪费美夜晚,更能放此人回家。
岳弄筱“哼”了声:“来吧。”摇骰他很少输,儿个还就信这个邪了。
过了会,他就傻眼了,完颜飞鸿连赢把大,他眼睛珠差掉茶碗里,于只得愿赌服输。
满月挂在空中,微风散了云彩,汴京城“会仙楼”,仍旧灯火通明,喧嚣闹。
岳弄筱喝得半醉之时,拔头上檀木发簪,合着歌女琵琶声敲打酒杯,边敲边唱道:“
汴京秋夜醉卧会仙楼,声声阙歌绝于耳,莺歌燕语霓裳羽衣,莫能抚君怀?曾经年少,誓要励图治,气拔山河,却日日醉梦死,空无奈,空无奈!
想倾国倾城杨玉环,沉鱼落雁昭君,轻歌曼舞汉宫飞燕,莫能清君侧?万里山河,誓要建功立业,金戈铁马,却夜夜美酒佳人,空悲切,空悲切!”
宴会结束,这只醉猫还让完颜飞鸿美滋滋带走了。
娘和如月把人送上马车,如月便问边上前辈:“姐姐,位飞鸿公可池中之物哦,岳大人要吃了兜着走了。”
“少说闲话,我们进去吧。”娘又回头望了眼渐渐远去马车,心里却为人未来担忧起来。
岳弄筱醒来之时,望见床头亮着盏灯,完颜飞鸿正坐在书案前写信,房间里飘散着上等檀香味道。
“我渴,有水么?”他头昏脑胀坐起来,发现自己衣衫整齐,并没有被人“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