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九尾狐
书名: 炼狱 作者: 幽呼 分类: 都市

        我感觉到世事无常,人之渺小。偌大的森林完全像深潭泥沼,越是要向外挣扎越是不见天日,身边的一切都是淤泥,互相搅动,越来越黑。一不收神,恐怕连自己也要变成淤泥一块。

        从到森林监狱开始,我从没有一次预料到我的命运,一次又一次惊心动魄的事件就像是鬼使神差,忽然间,刹那间,电光火石间就在我身边迸发了。我活像被卷进暴风眼里的白痴一样身不由己,包括现在。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逃与不逃只存一念,结果非生就死。然而现在的情况却只能让我目瞪口呆,就在我认为自己只死一途时,一个人忽然把我从牛鬼蛇神的召唤中拉了过来,和阎王打了招呼在生死簿上抹去我一笔,虽然他的方法和动机让我咋舌和困惑。但是,这个人即便说不上素不相识,但却连一句话都没有交谈过。究竟为什么要救我,妖姬?

        “是妖姬。”,“怎么是他?”

        十几个人迷惑地对望,一色清琥珀的衣服在晨日的光辉下显得有些惨淡。

        “你们看着,我进去问殷初到底怎么回事。”一个瘦高个和众人说了句,看了看我们后向监狱里走去。

        十几个人团团包围着我和妖姬,目不转睛地盯着我们,并且在注视着妖姬的时候无不透露着勉强压制着的贪婪。监狱维纳斯的魅力真是强劲,这里十几个人全部是他的俘虏,每个人都恨不得现在被他压在身下的是自己。

        “呵,这婊子也真做到家了,看到长得不错的就想上一下,就算是畜生也不放过!”其中一个忍不住讪笑了出来,上下打量着我和妖姬仍互相纠缠着的四肢,接着说:“畜生的东西都很强壮的,不过我也不比他差,不如现在就让我打一发,待会儿帮你向殷初求个情,怎么样?”

        我听了怒不可止,刚想上去驳诉却被妖姬一把推在了地上,他扯过一旁的衣服盖在我身上,自己却裸露着身体站了起来,向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走了过去。

        长发若隐若现地覆住了妖姬乳白的身体,妖娆的动作在晨曦的沐浴下特别柔美,勾翘的嘴角含着媚意和轻浮。安无一说他是森林监狱的维纳斯,我从不觉得维纳斯美丽,但是他很美,不止让人屏息,更能让人产生情欲。那是堕落的维纳斯,用伪装的春情万种来隐藏他无助贞洁的灵魂。

        “快点,我已经等不及了!”男人盯着慢悠悠的妖姬都快成斗鸡眼了,双手抓着裤裆一副急不可耐,恨不得挺枪就上的猴急样。

        妖姬像一阵风,一片叶子般轻轻柔柔地扑进那个男人的臂腕里,又轻轻柔柔地扭捏着,笑着,然后重重地甩了那男人一巴掌!

        “吃屎去吧你!”淋漓尽致的一声唾骂,真让我忍不住叫爽!

        “你说什么?!”那个人被周围人嘲弄的窃笑激得脸涨得比猪肝的颜色还难看,他用着几乎要把人硬生生撕裂的气力一把拎起妖姬的长发。

        “啊!”妖姬惊呼一声,整个身体被提了起来,痛苦地闭上了眼。

        “怎么样?痛吗,骚货?!”男人残忍地笑着,又把妖姬猛摔到地上,用脚乱踢妖姬的肚子,“你这种不知道被多少人上过的骚货还在这装什么清纯?!听说你的功夫很不错,倒挂金勾,骑龙点穴,弱柳插花什么的精通得很,呵呵,如果你能把你那一套使出来满足我,就饶了你刚才的行为!”

        妖姬的身体蜷曲着,虽然不吭一声,但紧捏的拳头告诉我他有多痛。但围观的人一副不相干的样子,像看好戏一样无视妖姬愈加苍白的脸色。

        虽然我知道干预这种事情对我没什么好处,而且我还不知道妖姬接触我的意义,但让我眼睁睁地看着这幕人性幻灭的惨剧在面前发生,再好的忍耐力也会爆发。我愤怒地站起,一把推开了还在暴笑着不停蹬腿的男人。

        “你这个畜竟敢无礼?!”那个人冲过来一把揪住我就揍,我又岂是好善于的?抓住他手腕反扭了过去。

        “你不要欺人太甚,他不是你的奴隶!”我怒斥着他的暴行,抓住他把他推在一边。

        “你要不要紧?”我蹲下来问妖姬,“我扶你起来,好吗?”

        妖姬还没说话,身后的男人像野狗一样咆哮起来:“妈的!我今天就教教你这个畜生对待我们应该是什么态度!”说着,呼呼冷风袭来,就要和我开战。

        刚刚和他较量过一次已经让我很清楚他的份量,看他长得还五大三粗的,却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腹内中空只有一包草。我冷眼相对,抡起拳头就往他身上打!拳头不长眼睛可不能怪我,怪就怪你自己太没用,只听“乓”一声,一个壮实的身体跌在了地上,十几个人包括妖姬都直楞楞地看着我,仿佛要确认刚才所发生的事。

        “你!你竟然!”那个人脸一片紫红,在人前丢了脸又没法反抗的滋味让他即羞耻又愤怒。

        我理都不想理这种败类,转过来准备扶妖姬站起。可让我没想到的是,妖姬竟一把推开了我的手。

        “你别管我的事!”他冷冷地抛给我一句话,好似当我是个陌生人,“柴鸣,别管他。你再来,刚刚踢我两脚我还觉得不爽,快,狠狠踢我,让我舒服!”接着他的眼里忽然流露着渴求的氤氲,向刚才和我冲突的那个人爬了过去。

        我是彻底地呆住了,他?他究竟是怎么回事?当作不认识我也就罢了,现在还向叫柴鸣的败类祈求施舍?!

        “快啊!柴鸣,我很难受!我知道,你会让我很舒服的,还等什么呢?快啊!”妖姬的声音变了,若一波波荡漾着的绿水,推着诱人的浮萍,蛊惑得让人恨不得一头栽下去。

        柴鸣也傻了,看着离他越来越近,搔首弄姿的妖姬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妖姬爬到他身上,捏起头发搔着柴鸣的脸,嘴唇贴着他面部的轮廓勾勒着,轻吹着气,就是不吻上去。

        不止是柴鸣,现场的人的呼吸都急促了起来,恐怕这时候,任谁也抵挡不了妖姬露骨的媚态,明了的勾引。

        就在这尴尬的时候,一个阴冷的声音打破了充满邪糜气氛。

        “青春,你别做得太过分!”

        他是……我抬头,惊讶地看到那个曾经在“神农氏”的房子里和妖姬缠绵悱恻的男人。

        殷初,他亲自来了。

        他的样子还是这么坏,轻佻而邪恶。他冷酷地看着一丝不挂的妖姬状似亲密地趴在柴鸣的身上,摆出种种撩人的姿势,那种表情看不出是生气还是包容。

        妖姬听到殷初的声音,猛地跃起,春情荡漾的面孔突然染上了一脸的娇笑,扑进了殷初的怀里,像只渴求宠爱的动物。

        妖姬的变化又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起来,他的千变万化也实在太多了些,对待不同的人就有不同的样子,让人根本不知道哪个他是真实,哪个他是虚假的。给他取“九尾狐狸”名字的人真是取的太准了,那种狡猾和多变的确和狐狸有得拼。但我始终不明白,他的多变用在我身上又对他有什么用呢?他干什么要多此一举帮我一把?

        殷初任妖姬抱着,目光却对准了我,猛地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色。我想他应该记起了傅海海向他买药的时候,我和安无一都在,他还笑话傅海海这么快就换了口味的事。

        他深深地看着我,研究着,沉默了一下后,对周围还在围观的十几个人笑道:“很抱歉,让各位在这里等了那么多时间。妖姬他竟背着我跟个畜私混,多谢帮我抓住了这两个家伙,保住我面子,不让我戴这顶绿帽!他们两个是我的家务事,各位可以不用管了,我会好好地对待他们,让他们永远记得这件事!”

        他刚说完这句,我猛然发现柴鸣他们的脸都变得僵硬起来,特别是柴鸣,他看着妖姬露出了万分惊愕的表情。他们怎么了?好像很恐惧似的,难道殷初还是豺狼不成?

        在殷初怀里的妖姬听了身体抖了抖,却没有露出像柴鸣般的惊怕,反而甜甜地笑着,更搂紧了殷初的腰。

        “那,那我们先走了。”柴鸣好像做了亏心事般站起,向妖姬投了同情的一眼,和另十多个人一起向森林监狱里走去。

        萧瑟的森林中之剩下了我,妖姬和殷初三个。

        命运就是这样奇怪得让人发傻,我和他们两个本是毫不相干的,现在却被硬是划分在了一起。我完全不知道接下来我该干什么。头顶的日光已经充分撒到了每一处角落,而这份温暖也告诉着我,我和安无一历时两个小时的逃亡……正式宣布失败。

        张纯现在在哪儿?说不定还在客舍里焦急地等着我,他再也等不到我了,从我离开客舍的第一步开始,我和张纯,我和原来那个自由复杂的世界越离越远。

        颓丧就像一捆绳子把我的心脏紧紧勒住,我已经支持不了自己的体重。在胜利在望的前一步毁灭希望,这真是对我最残酷的惩罚,彻底把我的信心击烂!可是我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受到命运这样的待遇?!

        天哪!你究竟要怎样才能放了我?!

        前方森林的树木恍惚变成了铜墙铁壁,殷初和妖姬也忽然变成了妖魔鬼怪,我全身伤痕累累地走,不停地走,不停地与这些幻影搏杀,可直到精疲力竭的那一刻始终在原地徘徊。

        是不是真的到我化为一堆白骨,也成为这片森林的肥料永远出不去?

        想到这里,我浑身毛骨悚然,只觉天地茫茫,没有我容身的地方。就算浪荡的游魂也不过如此,呵,这还真符合原来我那个浪客的形象。

        一切都那么绝望,我嘲笑着自己的命运,一步步像踏进沼泽般向监狱大门走去。既然逃不了,我只有在森林监狱活着,好好地活着,死也要等到自由的那天!

        “站住!”

        就在我已要踏进监狱的时候,身后传来殷初冷酷的声音。

        为什么要我站住?我已经死心地回到监狱?为什么还要我听你的命令?这世界上服从你的人已经太多,又何必再加我一个?

        我继续向前走,头也不回。

        “傅海海是你杀的吧。”

        陡然的话震得我定住了脚。

        “不用反驳,我知道就是你。虽然朴凝没有查到是你,但我能肯定。你是所有人中最有可能做这件事的!”

        “你想得很多,你的嘴说得也太多了。”我终于转身,面无表情地看着邪邪笑着的男人。

        “你想堵住我的嘴吗?哈哈,如果用你的嘴唇来堵,我倒不介意。”

        “嗤,无聊!”我啐了一声,鄙夷地看着他。

        “的确无聊。不过我实在很好奇,像你这种看上去就是正人君子的人是用什么样的脸去杀人的。我这个人最喜欢看到的就是看到一个人慢慢变化的过程,变得越来越肮脏,以前是青春,现在是你。”说着他紧紧地搂了被他唤做青春的妖姬。

        “正人君子?你看错了,以前的我就是个伪君子。殷初,我非常讨厌你这种揭人疮疤的性格,如果你想揭发我的话,请便,其他的就不用多说了。”

        殷初挑了挑眉毛,惊异地看了我一会儿,忽然笑了起来:“没想到你还是只刺猬。呵呵,你放心,我绝对不会去跟别人说是你杀了傅海海,因为我也讨厌那个变态。”

        听了他的话,我眯起了眼睛。殷初他讨厌傅海海,可是在傅海海和他说话的时候,我却以为殷初和他的关系很好。看来殷初这个人表面一套,里面一套,不会让别人看穿他的心思。又是只老奸巨滑的狐狸!真不知道妖姬和他,哪个更狡诈。

        “你确定了你想确定的,现在没我的事了,我可以走了吗?”虽然我的话像是在询问,可一点也不带谦卑的语气。

        “不可以。我还没说到最重要的事呢!你和我们一起去人域,我要好好地问问你和妖姬的事情。”说着这话微笑着的殷初看起来无比阴险。

        现在对于我来说,去人域和去畜域有什么差别呢?殷初你又何必这样?无处可去的我就随便你们,想怎么处置就来吧。

        神农氏的房间仍是一派雾气弥漫,吸一口这里的空气都能让我感觉恶心。殷初把我和妖姬带进了上次我看见他们做爱的那间房里,妖姬迳自坐在了沙发上,我也坐在一旁,看着殷初从靠墙柜子里拿出一包东西。

        殷初自顾自地把那包东西的包布打开,取出了一个像香炉一样的玩意儿,点着藏在内部的熏香,把香炉放在了门口的桌面上。

        妖姬一看那个香炉突然像受了惊的兔子般跳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香炉呢喃:“殷初……你,你用这东西想干什么?”

        我奇怪地看着妖姬恐惧的样子,那个小小的香炉为什么会使九尾狐狸如此色变?

        殷初笑眯眯地轻轻地把妖姬推倒在床上,看着我说:“你和他搞的爽吗?你很喜欢这种从骨头骚到皮肤的淫荡货色吧,我就让你看看他十足的骚样,让你看得以后看到他就想呕吐!”说着,他在墙上按了一下,顿时我只觉身体一紧,从沙发边弹出一个钢箍,把我牢锁在沙发上。

        “这是怎么回事?”我指着钢箍冷问殷初。

        “等一会儿他就有用了。”殷初微笑道,转头又去看妖姬。

        “不要!殷初,求你不要!不要像上次那样对我!”妖姬惊惧着一下一下往床里躲。

        “你怕丢脸吗?你上次不是被搞得很爽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多想被人上,你本来就是个受虐狂,从里到外都是!”他从包里又拿出一样东西,笑着在妖姬的面前晃来晃去,“青春,你看这是什么,想起来了吗?仅仅凭这一样就能让你欲仙欲死,欲死欲仙!”

        “啊!不要!不要!”妖姬狂叫着,把脸埋在膝盖里拼命往角落躲,恨不得把墙壁钻出个洞来。

        我定睛看去,殷初手心里拿着管塑料针筒,针筒里大约有2ML的乳白色液体。这到底是什么?想到殷初会制造那些奇奇怪怪的药,我就不禁心寒。

        “你是要我给你脱衣服还是自己脱?”殷初手指转着针筒,笑得更欢了。

        看着他的样子我猛觉得这个人的笑容和残忍成正比,笑得越厉害,手段就更厉害!

        “不要……不要……”妖姬摇着头,哭得惨不成声,可抖动的手指却慢慢地,一颗颗地解着上衣的扣子。

        看来他曾吃过让殷初帮他脱衣服的苦,要不看他怕成这样是不会乖乖屈服的。到底以前殷初曾怎么对待过他,怎么会这个样子?

        “真乖,”殷初一手拿着针筒,一手揽过妖姬的身体,把他压在床边,“不要试图反抗,如果你不想全身流脓的话。”

        “殷初,我不敢了,不要好吗?放了我好吗?”妖姬散乱的头发在洁白的床上撒开,裸露的胸膛急剧起伏,看起来喘得非常厉害。

        “不好。”殷初摸了摸他光滑的脸颊后,手臂压住了他的脖子,把妖姬完全固定在床上,用嘴咬去针头的无菌盖,笑着把冰冷坚硬的针头生生刺进了妖姬绯红的乳头!

        “啊!好痛!殷初,求你不要啊!”妖姬尖声惨叫,用力蹬着双腿,可针头牢牢地扎在两颗小而挺拔的红点里,根本无法反抗。

        我不忍地侧目,太残忍了!

        殷初面不改色地拔出针筒抛在一边,开始狠狠地搓动乳头,妖姬面色潮红,边呻吟边推拒着殷初的手臂。

        片刻后,妖姬的身体像变魔术般开始起变化,他的乳头变成了鲜红色,乳房慢慢隆起,山峦沟渠,凹凸有致。

        这……这怎么回事?!

        “看来你可呆住了呢,”殷初好笑地看着我的样子,“这可不是什么魔法,世界上的事情都是有真理的,有人做不到的事情有人就做得到,你必须相信这个。妖姬现在可痛得很,不过再等一会儿就难说了。从一个人的表面是看不出他的本质的,从外表看来,妖姬就像圣洁的维纳斯,可脱了那层表象,你会看到他真正扭曲的模样。呵呵,时间也差不多了,好戏就要开始啦!”

        殷初说完向房门外走去,妖姬哭着,把自己凸起的胸部往墙壁上不停摩擦,把整个胸口弄得通红一片。

        我苦于无法动弹,要不早冲上去揍殷初一顿了!

        过了一会儿,端着香炉的殷初从门口进来,在他的身后竟出现了七八个神情涣散,行动仿佛被线牵扯的木偶般的男人!这些男人我刚才进门时看见过,那时他们还在满足地吸着毒品。等殷初一把香炉放在桌上,他们便如狼似虎地围了上去,伸着鼻子狂吸。

        “这是什么?”看着他们你抢我撞的样子,我吃惊地问。

        “这是种强力春药,是从古印度传下的秘方,用一吨的药材和一年的巫咒也只能提炼出燃烧一个钟头的熏香,只要药力生效后吸了一分钟,柳下惠也变西门庆,而且药力持久,持续勃起能维持五六个小时。古时印度统治者常用这东西临幸天下女子,使他的子孙遍布土地。这些家伙吸了这个东西可有得让妖姬爽了!”殷初抱着手臂满不在乎地说。

        我震惊地看着床上痛苦翻滚的妖姬,颤声问:“难道你要让妖姬被他们……”

        “聪明。”殷初呵呵笑了起来,走到桌边从拥挤的男人中把香炉拿了起来把火种吹灭了,“这东西可宝贵得很,多用一秒钟我都心疼。够了,足够他们享受的了。”他把香炉重新包进了包袱里,然后静静地坐了下来,“让你看看为什么青春会被人叫做九尾狐狸,真人肉体剧正式拉幕!”

        房间里充满着熏香的味道,说不出来是什么味道,总之香得令人发毛。只吸了那么一点点时间,我竟发觉自己浑身鲜血乱窜,心跳加速,浑身燥热!

        七八个男人没了香炉,顿时乱成一堆,在他们一片杂乱声中,妖姬若有似无的呻吟忽然之间透了出来,顿时,男人的声音全无,他们齐刷刷地望向了床上丰乳肥臀的妖姬,原本焦距散漫的眼神迸发出了炙热的野兽讯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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