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酒的检查结果出来了,白细胞数值有点高,医生建议她坚持挂三天点滴,当听到病人溺水后是如何苏醒的,感到很诧异!如果当初平躺着陆小酒始终挤不出肺部和胃里的水,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段青的做法虽然不够科学,但捡回了一条性命就是万幸。
而段青做了外伤包扎,医生从他脚底取出直径约一厘米左右带着鲜血的玻璃碎,惹得人一阵战栗!
从医院出来,段青送陆小酒回了家,陆小酒下了车,他的车却迟迟未离去。
段青微思索后,摇摇头,还是离开了。
陆小酒心中起了一丝疑惑,上了楼,从门垫子下面掏出一把备用钥匙,进了家门。
晚上她在网上与郝非视频,说不小心把手机丢了,郝非已从李奕那儿得知信息,告诉她手机被李奕捡到,陆小酒安了心,要她换个新的,她舍不得。
因为,手机里有他的短信和照片,从去年到现在,他给她发的每一条信息,她都保留着,从未删过一条。
郝非看着陆小酒憔悴的面容,心疼又指责道:“小酒,你明天要记得去医院,早点好起来!”
“诶,知道了,会去的!”陆小酒说道,一想起白天发生的事,又一阵后怕,回忆道:“其实,当时我只想拉她一把,根本没想到自己会跌下去,现在想想还真恐怖。”
“现在才知道害怕?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我说,还说手机是不小心丢的!以后,要再出什么事,你也不打算告诉我?”郝非冷哼,神情很是愠怒。
“好好,以后什么事都跟你说,这不没事了嘛。”视频中,郝非的俊脸生气起来真像一头发怒的狮子,陆小酒知道他是担心她,忙给他“顺毛”,她扬起左手,笑道:“看看,看看!”
郝非睨眼,冷声道:“什么嘛,不就是我给你买的求婚戒?”
“这个可没丢哦!它要丢了,你不得心疼死!”陆小酒摸着那枚花形托着的钻石,又在他面前展示。
“戒指丢了,可以再买!你要是丢了,我怎么跟伯父伯母交待?”郝非依旧怨愤,心痛地说。
想起父母,陆小酒心中一沉,自责道:“我做事太欠考虑……”
“不说这些了,小酒,你只要答应我,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照顾好你自己!”郝非不忍道,神情稍缓和。
“我知道,郝非。”陆小酒点头道。
“对了,那个救你的人是你同事?”郝非想起来,问道。
“嗯,是的!”陆小酒说。
“谁呀,他叫啥?”郝非问。
“我的财务主管,段青。”陆小酒想了想,如实说。
段青这个名字郝非上了心的,他神情有些怅然,不自主皱紧眉头,陆小酒身边不乏优秀男人,虽然他知道她很爱他,但骨子里还是莫名焦虑。
他知道,陆小酒性情易感动,他希望和她在一起,好好的感情不要穷生枝节。
半晌,郝非缓缓说道:“小酒,你把他电话给我,我跟他通个电话。”
陆小酒领教过郝非的大发雷庭,心头一紧,郝非补充说:“我跟他道个谢。”
陆小酒以前记过一次段青的手机号,报出一组数,又不是特别确定,看见段青QQ在线,就询问了他。
“段主管,在吗?”
段青正在书房浏览网页,陆小酒来信息,他略感惊讶,回复道:“在的。”
“您的手机号码是多少?”
段青轻笑,敲了一组数,陆小酒核对了一遍,发给了郝非。
笑容还没消失,就有陌生来电,段青以为是陆小酒,没想到是她男友,他倒来了兴趣。
郝非跟段青客套一番,只感觉到这男人说话很有礼数,但对救了陆小酒这事表现得十分淡漠,郝非说:“您看,要不您在百忙之中抽个空,我和小陆请您吃顿饭?呵呵……”
片刻后,段青说:“也行,等有时间了再说吧。”
郝非拿捏不准这是不是婉转的拒绝,人也谢过了,想了想,他又说道:“我和小陆,初步定在明年上半年结婚,到时候还望您来喝杯喜酒啊!”
段青微挑眉,浅浅一笑。
郝非礼貌挂掉电话,心里隐隐不安。
陆小酒关心地问他,郝非说:“没事,改天再约约他。小酒,早点睡,明天记得去医院。”
晚上陆小酒早早就躺下了,辗转一会儿就睡着了,白天的事又在梦里重现,她以为自己要死了,却听到有个声音一直在唤她,她也想快点醒来,费了好大的劲儿才睁开双眼……她看到,扎进段青脚底的玻璃碎被取了出来,上面挂满了让人眩晕的鲜红,心中一阵悸动,猛然翻身,终于从梦魇中清醒过来……
惊出了一身冷汗,陆小酒拧开床头灯,昏黄的光线并不能驱散心底的那种疼痛感,许久,她摇摇头,去冲了一个热水澡,看了一眼客厅的摆钟,晚上十一点半。
这一刻她有些落寞,人也睡不着了,索性就开了大灯看书看了一晚上。
而这一晚,别的同事各自发生了一些小事,李奕和刘雨开始了同居生活。张丽因为李水儿,和张强闹矛盾打起冷战,打电话跟李艳秋诉苦。李艳秋责备刘德成长兴过于松散,要强力整顿尤其是精神文明建设这块儿,刘德成被罚一个人睡了客房。而小晴,因为有心事,一整晚都没合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