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浑身发着热,急促喘息着,脚相缠难舍难分,剧烈幅动带着床榻摇拽,纱幔晃悠,荡荡漾漾宛如水中。
李玉笙睁着眼却看不真切,脑中有些晕沉不清,欲抬手遮住眼却被抓住移开,接着听见人轻声问:“……是又要哭泣?”
又?李玉笙愣,有些无自容。
原来他记着自己哭时模样。说来也是该羞恼,他竟次次在这人面前失态。可转念想这人便是罪魁祸首,竟还敢问他这问题。
想及此,回应竟也有了底气,眉心微锁着:“我是哭是笑与何干”,可语气绵软更似赌气撒娇。
杜俞楠也不恼,抓着他手亲吻着,笑:“总说这气话”
李玉笙见回击不成不禁又羞又恼,索性闭上眼不去理会他。可先前为与他讲话而慢动作忽加快,有意折磨般次次深入,让他用力咬紧了唇才只是泄低吟。
而攻势之竟有些招架不住,红着眼睛喘息着求饶:“别哈……别……”
杜俞楠自然不听,抬头看了眼被门窗遮挡光线,笑:“这离天黑还多是时辰,怎能说停就停”
“呃…………这是谬论……是不思进取……哼呃……别……”
察觉到杜俞楠举动前兆,李玉笙惊愕刚欲制止,只是话未说完便有热液在体内绽放开来,他身体抖,剧烈起伏着,脸上更是阵滚。
杜俞楠从余韵中缓过神来,轻喘着气缓缓退去,接着单手撑起身体看着他,用另只手摸向他额前汗湿碎发,笑:“此言差矣,人在世自该及时行乐,”说着又故意摸向他身前软物,“只是可惜……”后面话却并未继续,似是要给他留有余。
李玉笙只觉气恼,想着这人次次得了好不说还要如此存心取笑,心横伸手搂住他脖朝着肩膀便是重重咬。
“呃……”杜俞楠始料未及,吃痛不已,在他松开后竟也报复似在他肩上咬去,只是力度不重,单留浅浅齿痕。
两人来我往互相啃咬着,禁不知不觉唇齿相对,缠绵交织,意迷。
杜俞楠倒也未真做到天黑,又尽了次性后便与他相拥而眠,补个尚且不晚午睡。
“天黑了啊……”杜俞楠被耳边低吟声吵醒,抬头见天色已暗便欲推醒人,却转瞬意识到低吟便是怀中所抱之人。
杜俞楠从睡意中缓过神,这才发觉李玉笙浑身发着,双目紧闭,唇齿微启吐着热息,不时泄俩声呻吟,伸手摸额头更是布满薄汗,有些手。
杜俞楠连忙叫人请了大夫来,大夫急急忙忙赶来把过脉问了些况后也只是说开些退烧药,至于病因也说不个所以然。总之并非伤寒恶疾,仍需观察再看。
杜俞楠忽想起南先开药方来,连忙叫人煎了药送来,担忧心慌到晚饭都顾不上,杜夫人见他寸步不离模样更是咂称奇。
李玉笙烧到半夜仍有些发,期间倒是醒过次,只是糊不清呢喃了几声又沉沉睡去了。
天明后杜俞楠眼底发青去了书院,殊不知刚走没多久已然退烧人便醒了过来。
李玉笙茫然睁着眼,头脑虽有些沉重,可眼前却……
挂起青色纱幔与朱红色床榻印入眼帘,虽没有失明前清明却能看真切。
他曾数次希冀着再次睁眼时眼前并非是茫然黑暗,可当真重获光明时又不知如何是好。唯知晓便是膛中心脏在砰砰作响,双目更是如新孩童般贪婪环顾周,深怕再睁眼时又是片无尽黑暗。
他知这是杜俞楠房内,两人昨日还在此处……而此时他定是去了书院。
李玉笙小心翼翼走房门,他才知能看见可贵之处。
前来打扫人见他鞋也未穿站在院中看着远处,双目有神发亮,时以为是回光返照,险些跑去书院禀告自家少爷。
杜夫人听闻他复明刚欲去看望番,不想他竟主动前来求见。
李玉笙复明后想了许多,向杜夫人谢辞离便是其中之。
杜夫人听他刚大病初愈便来辞离不免有些疑惑与奇怪,况且偏偏是在杜俞楠在书院时候,可他表认真俨然是已考虑再。
杜夫人面带迟疑,再劝:“先何不再住几日,养好身体再说也不迟”
“玉笙多谢夫人好意,可我已打扰多时,如眼睛复明,实在难以再厚着脸面住留……况且满心愧疚,着实难以心安”
杜夫人以为他是提先前烧毁房屋,恐他继续自责只好点头答应,末了不忘答谢番:“我倒是该谢先对俞楠照顾,他向心气傲不愿与人倾吐心事,为人处事虽明事理却也爱任着性,若非先有宽宏之心着实难与他相处……他也定是给先添过麻烦,原先也想着给他寻个门当对姑娘来管教他,他却借学业为先执意不肯,连先去找个喜欢姑娘也不愿”
杜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