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许久未有人住的房屋摆设难免落了尘，李玉笙打扫完恰巧赶上书院中午放学，也午膳也顾不上便去找了监院，好在监院并未介意离课数久，只若痊愈回来上课便。

        本顾虑甚多想狠心不再去书院，可毕竟无处又无太多积蓄，若离了书院……

        李玉笙怕撞见杜俞楠而有意避开回家的学生，只不想回去时还与杜俞楠迎面撞见。

        说撞见，不如说站在屋前有意等。

        那高挑的影白衣学士服装扮，双手环胸靠着屋墙，目光直直的看着——般耀眼优秀的人就站在人群里也能第眼注意到。

        有些犹豫走近，低着头不敢看，问：“……怎不回去？”

        杜俞楠的表看不喜怒，只视线炙热看了许久后终于轻笑：“我急匆匆的赶回去后见那薄人已经离开，自然来想问问原由”

        想到自己因担心着而飞快赶回去的模样就觉得好笑。若知火急火燎赶回去后会被告知已离开，断然不会自作多的担忧着。

        “我眼睛已复明哪里还有再待着吃闲饭的理……”李玉笙只觉被看的浑压抑，又：“……之前多谢为我劳累”

        “句谢说完倒简单，”杜俞楠笑着，满胸膛的恼怨烦怒无可发泄，但最后也只看着那人冷哼声，转便离开。

        李玉笙心沉，终于豁去的：“我劝及时改错才，不然怎对得起杜夫人”

        杜俞楠愣，停脚步却未回头看，单丢句“先生所言甚”便接着离开了，留李玉笙站在原看着那渐行渐远的背影，心头甚不滋味。

        怎忽的又叫起先生来？明明先前还因为蔑视不为人师表而不再称呼个，如却又重新唤，难不成存心叫联想甚多，思绪万千？

        李玉笙并未纠结许久，暗暗叹息声刚欲屋，却忽的瞥见有同穿着学士服的人小跑着过来。

        看清来人时李玉笙有些惆怅，又不禁微笑：“石先怎也还未回家？”

        石先笑着，目光如既往的率真，：“原先还以为看走眼了，没想到真先生回来了，之前还说好要将先生送到朝寻村却因为有急事先行离开，对了，先生眼睛全然复明了吗，那又能在书院里见到先生了”

        “尚且有些看不清但也不妨事，至于回书院上课明日该可以了”，顿了顿，“只数日未回书院怕有些生疏”

        “先生多心了”，石先宽着，又与说了些与书院的事。

        “对了日上课时俞楠还因走神被先生训斥了番”

        “……那还真不多见”

        “岂止不多见，完课先生还没走倒先走了，眨眼的功夫连人影都看不见”

        石先还说着，李玉笙却未再听多少，好在没过会儿石先便也辞退归家。

        李玉笙午都在书院准备明日的课程，等与先前替教授的先生请教完时又到了书院放学的时辰。离开书院时无意看了眼往外走的学生，在见那人群里并无杜俞楠时先愣，接着赶忙抛却些莫名的思绪而后慌张的离开。

        不知不觉间天上星斗罗布，上灯火通明，就连书院也因有人在打理而着烛火。

        李玉笙桌前放着书籍，内心有些忐忑，稍有风吹草动便觉心加快，坐立难安。

        自怕那贼会在数日后再来，若来了又该和往常般委曲求全还奋死抵抗？若那贼因数日未见而恼羞成怒又该如何好？

        李玉笙忽的想起那日贼所说救了众多清白姑娘之事，时更惶恐不安，百感交集。

        若那贼果真辱了其女……

        并非舍生取义舍己为人之圣贤，只若真能挽救那些人的清白倒也未必不可。反正……反正已然般，辈决然不会与人厮守，那凡胎肉倒也毫无关系，兴许还能攒些功德让辈不再遇人不淑，还能得个美好姻缘——般牵说辞自然些自我宽。

        那些事不可改变，只能如此聊表藉——人竟也有解人之危的机会。

        李玉笙不自觉等到油竭灯枯，万籁俱寂时，抬头瞥见窗外月挂西边更泛起阵困意，犹豫番索性解衣歇息。

        兴许那贼已将忘却，乃或兴趣全失……

        朦胧半醒间听到远处的狗吠声，可已睁不开眼去探个究竟。

        晃数日过去，李玉笙有些恍然有些侥幸。日好似恢复原先，虽枯燥孤独却风平浪静。白日里教着书，杜俞楠依旧不与交谈对视，无奈之余又庆幸，好像之前过往皆场大梦，就连夜后也水平如镜没有袭扰，再听些响动也不必再提心吊胆，惶恐不安。

        日讲完课后刚欲回去，却迎面见到拿着箭筒的杜俞楠。穿骑射课的武衣面目淡然站立着，边依旧未有友伴。

        李玉笙刚猜测等石先便已然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