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我吗?”叶子安给自己上完药,突然看向我。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一个人走到窗边,也没有管叶子安还裸着,就拉开了落地的窗帘。斑斓的灯光从外投在我的侧脸,我在烟盒中抽出一支烟,由着自己的五官氤氲在俗艳的霓虹灯和袅袅烟雾中。
怎么又是这个问题?最近叶子安好像很喜欢问这个问题。
我靠在墙上,偏过头看向叶子安,他的身上全是鞭痕,从头到脚,没有一块好肉,尤其是双腿之间,更是被红痕交错,淤青和血迹大面积地成块铺陈在上面,看起来十分可怖。
我走过去,将烟头碾在他的左乳上,之前被乳夹伺候过,上面已经渗出了许多血,血液碾进烟头的火光,星星点点,发出细微的滋啦声。
“嗯……”叶子安轻哼一声,他的声音像是在叫床,带着迎合与讨好。
他装得很好,但我知道他怕疼,怕到要命的程度,每次跟我完事儿后他都会吃安眠药,在安全程度的最大剂量,因为他觉得只要自己睡着了就不会疼了。但是他不清楚,哪怕这样硬生生睡着了,他在晚上还是会不停呓语和流泪。
我问过他为什么不去医院,他说他知道我喜欢看他痛苦的样子。
不可否认,叶子安很聪明,他很明白怎么让我对他的兴趣长久下去。当时他身上的伤已经结痂了,他跪在地上,浑身chi裸,像是展示勋章一般将自己的伤疤暴路在空气中,臣服又卑微,忠诚的姿态将我再一次离开他的念头给打消了。
靠着他揣摩的能力,他成了呆在我身边最长的玩具。
但是现在……
我抬起他的下巴,让他含着泪的双眼与我对视,这双眼里的情愫太多了,多的冲淡了他的恐惧。
当初那双像是濒死幼兽一般的眸子变了,变得缱绻温柔,这个认知让我感到很不开心。
我将红酒从他的头浇下,红酒蜿蜒而下,经过他的伤口,和着他的血,引起他的战栗,他闷吟着叫出声,却大开双腿让红酒腐蚀他的脆弱。
一贯的伎俩,他知道这么做会让我开心,可是那双眼里没了退缩和惊怖,疼痛就像是敷在他这张皮上的调剂品,让我觉得了然无趣。
“你走吧。”我对他道。
红酒瓶落地,玻璃渣四溅又滴落,安静地躺在酒液中,带着死气。
“为什么?”叶子安攥住拳头,身体因为疼痛还在不断打着哆嗦。
“玩够了,觉得你没意思了。”我的指尖顺着他的脸廓划下,最后停留在他的唇边,像是恋人一般温柔,“乖一点,别死缠烂打,我会生气的。”
他的唇瓣蠕动,双眼里倒映着我冷漠的脸,“……好。”说完,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整个人都瘫软下来。
灯光一闪而过,他的眼角带着泪珠,让我一滞。
他上次哭是什么时候?我的记性不是很好,只是记得他很少哭,哪怕被我每次打的只有半条命,他也没有哭。他骨子里一直都是强韧的,像是坟头窜高的野草,哪怕烧了,在没人注意的时候,又会再次拔高。
不过这也不重要了,我拿起外套,在他灼灼的目光中推门离开。